安然一臉陰鬱的瞪著無鹽,將頭撇向一邊,不買賬。
“安樂回房去,今天晚上默寫完宮廷女訓才準睡覺,安然,我知道你還不會背,所以允許你抄,抄完黎國策睡覺!”
誰都知道無鹽現在在偏袒女兒了,黎國策的厚度足足有女訓的五倍,而且字還比女訓小了不止一倍,安然沒看過女訓,所以並不知道這點,女訓和黎國策都背過的安樂挑釁的看了一眼,如同鬥贏了的公雞一眼,昂首挺胸的出去了,還不忘拽著曹修竹一起,無鹽挑眉,但願明天看到的女訓中能有一張紙是安樂自己寫的吧……
轉頭再看跪在地上的丫鬟,無鹽揮揮手說道:“扣去三日工錢,打掃幹淨下去吧!”
“是,謝娘娘。”丫鬟這才敢站起來,無鹽突然看到丫鬟的裙擺上,糖畫上還粘著一些灰塵和菜葉,突然想到了什麼,飯也不吃就回了房,一幹人看著她還以為她生氣了,麵麵相窺,不知道誰惹了她。
無鹽讓人拿來了漿糊,還有一頂盔甲和一些碎石沙子,熬得濃稠的漿糊的確能把沙子都黏在鎧甲上,但是稍稍摸擦就會落下,無鹽皺起了眉頭,這漿糊可否用別的東西代替?糖肯定不行,招蟲蟻,那還有什麼別的東西能夠用上嗎?
無鹽招來管家問道:“一般粘那些比較重的東西是用的什麼粘的?”
“比較重的?……”管家一臉為難的想了想,半晌後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對了,奴才曾經見過有些店用樹油粘木箱子,那木箱子裝一些鐵器也不會漏,隻是需要陰幹一天。”
“一天就行了?”
“那家店的管事說過,他們在樹油裏放了一點東西,一天就能幹,普通商家用的則要三個月。”
“那家店在哪兒?”
“就在城北的拐角口,主子的首飾盒就是那裏買來的。”
“問問他們,這種樹油他們有多少,我們買多少,並且要他們加緊做這種東西。”
“是!”管家雖然奇怪,但還是急急忙忙下去買了。
一刻之後,管家讓人將樹油抬了過來,說道:“主子,這樹油做起來不麻煩,不過他們那裏是現做現用的,所以沒多少存貨,這是他們那邊現在在用的。”
“讓他們加緊做沒?”
“已經談妥了,明天就開始加緊做。”
無鹽用樹油試了一次,這濃稠的液體真的一晚上能幹嗎?
蓋上黃沙之後,無鹽將鎧甲放在了院子裏晾幹。
第二天一早,無鹽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把鎧甲拿過來,無鹽用手摸了摸,已經幹了七八成了,沙子穩穩的黏在上麵,一點沒掉,無鹽不禁喜出望外,喚來管家說道:“讓他們加緊做!賞銀一萬兩!”
“是!”管家一看到無鹽這麼高興,就知道這家的樹油很中無鹽的意,無鹽下床寫了封書信,讓飛鷹傳了過去,白墨成收到書信,打開看了一遍,也笑了。
“靳國君,無鹽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再過不久,我們就能進攻了。”
“恩?真的?”靳國君看到白墨成手中的書信,臉色也鬆了下來。
“另外,西五娘要成親了,所以夏侯回去了,現在是睿親王帶兵。”
“西五娘成親,夏侯回去搶婚嗎?”
“不,新郎是夏侯。”
“那怎麼這麼急?既然是他,他打完了再走也沒什麼吧?”
“西五娘懷孕了。”
“難怪……”
樹油被運到了前線,按照無鹽的方法,一部分老兵已經在盔甲上蓋上了一層黃沙,第二天訓練的時候,磕磕碰碰也沒弄掉多少,直呼神奇。
不過樹油雖然好做而且量多,這麼多的士兵還是裝備不上的,幾個軍的最高首領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靳國君的軍隊全部裝備上黃沙甲,其他人的士兵除了用黃砂染的,其餘一概不用,這樣沒有用黃沙甲的軍隊就能迷惑敵軍,讓他們的戒心不會提高,而裝備了黃沙甲的士兵必須打頭陣,給敵軍來個出其不意。
而白墨成在軍隊裏也好混了很多,那些老兵看這個上司不但好說話,而且提出的問題也幫著盡快解決了,都開始接受白墨成了。
老兵懂得忙裏偷閑,所以比起那些新兵蛋子來說,可以在任何時候都能看到他們在休息,白墨成也就自然而然的和老兵說話比較多了。
“我們這些老兵啊,上戰場殺敵未必有新兵蛋子勇猛,但是保命的法子卻不少,那些新兵嫌這些法子畏手畏腳,不肯學,隻知道一味的往上衝,死得快不說,而且還殺不了幾個敵。”老兵不滿的看著那些一絲不苟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