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老板,您說您這一箱黃金和十箱黃金比起來,七娘是聽誰的呢?”
聞老板回神,拱了拱手說道:“是翠微閣不小心,這麼大的雇主,也難怪白家不肯反水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嗬嗬,聞老板明白就好,管事,送客,聞老板,我一介女流就不送了,失禮了。”
“告辭!”聞老板讓人抬著箱子又回去了。
一旁的夥計實在奇怪,低聲問道:“掌櫃的,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然你還想如何?白七家這次已經告訴我們誰是雇主了,這個人白七家不敢惹,就連京瑜六家也不會貿然去敵對。”聞老板歎了口氣,看來這次一定要驚動主上了。
“啊?這麼大的來頭,到底是誰啊?”夥計吃驚的說道。
“白七娘讓人抬了那麼大的十口箱子出來,當著我的麵打開就是想讓我看清楚裏麵的金子,金子上一般都有刻印,而白七娘拿出的金子上的刻印是黎國國庫官金的刻印,一下子能從國庫拿出這麼多錢的,你說除了皇帝還會有誰?”聞老板無奈的說道。
“黎國皇帝……難怪那白七娘說什麼也不敢反水。”
“行了,回去讓暗衛首領來見我。”翠微閣有自己的暗衛,這也是效仿的黎國和斐國。
“是,掌櫃的,你看這件事我們還查不查下去?”
“查!當然要查,不過東西被偷走之後肯定很快就被黎國的人拿走了,白七娘估計連裏麵是什麼都不知道,這要查還是要查到黎國去!”
“是,小的這就安排下去。”夥計小聲的應道。
翠微閣裏,暗衛首領、聞老板、聞老板口中的主子,還有那天在無鹽暗查翠微閣的時候,咳嗽的老者,坐在了翠微閣後院的二樓。
“黎國這麼快就得到我們翠微閣的消息,看來京瑜城裏肯定有黎國的探子。”老者撇開茶末,抿了口說道。
“這是肯定的,現在斐國都成了黎國的斐城,這京瑜城又是斐城的小皇城,自然有探子駐紮。”暗衛首領恭敬的說道。
“讓人去查黎國的皇室有什麼動靜,還有你說那個白七家把咱們翠微閣摸了個遍?”
“白七娘已經承認翠微閣的事情是他們做的了,至於他們怎麼做到的,還不清楚。”
“這個白七娘……讓人細查她!能在翠微閣來無影去無蹤,也不知道她知道了我們多少秘密!”上位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是,主子,不過要查白家的人不少,但幾乎什麼都查不到,唯一知道的是,那個白七娘和白玉青是在黎國深山裏的一個白家村出生的,並非京瑜城土生土長,不過在這個白家村在好幾年前就因為災難被毀了,活著的人多數離開了那裏,去別處謀生,要查清他們的身份有些困難。”
“哼,白家村?我就不信查不到!”老者重重的放下了茶杯,聞老板抖了抖,點頭稱是。
“白七娘的事情稍微放一下,先去看看黎國皇室的動靜,暗衛,你讓人小心點,至於白七娘那邊,聞掌櫃,就你去打探了。”
“是!屬下告退!”兩人對視一眼,應下了,然後退出了房間。
“白家村……我記得太子的西席好像就是從那地方出來的!”老者悠哉的抿了口茶說道。
“老爺子說的是,隻不過太子的西席已經辭官了,如今不知所蹤。”
“看來這個白家村的水也不淺啊!不過白七娘這名字……”
“問不出更多的了,就想京瑜城其他六家一樣,查不到全名。”上位的年輕人恭敬的答道。
“這京瑜六家……七家,留不得!”說罷,放下了茶杯,踱步出了屋子。
“留不得,當真留不得啊!”上位者緊皺著眉,歎道。
而這頭,送走了聞老板的無鹽讓人把這些金子全部放進了屋子裏,這些金子其實不是黎國的官金,隻是無鹽讓人把金子燒溶後重新鑄的,無鹽知道黎國的官金刻印,找了夏四爺刻了一個,這樣就蒙混了過去,不過,這不能讓無鹽放心,她知道就算現在翠微閣把矛頭對準了黎國,但偷的人畢竟是他們,這種威脅到他們的人,是絕對不會留的,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在考慮什麼時候把他們一鍋端了。
“主子,夏侯大爺派人來請您去喝茶,讓您帶著姑爺一起去!”
“我知道了。”無鹽理了理頭發,換了身衣服,到賬房去把雲安拖了出來,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