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欄閣拿的……”
“有沒有被發現?”
“絕對沒有!”
“哼!”
“話說娘子,雪霄錦是哪兒來的?”
“我的褻衣。”無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無鹽在赴刑場之前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雪霄錦的褻衣,冰蠶絲的中衣,姚爻送的披帛,都是非常牢靠的東西,所以火燒到無鹽身上的時候,那衣服還抵擋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身上還有什麼?”雲安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問問的好。
滿目鮮紅,回過神的時候,整張臉已經被紅色的布條纏住了,雲安用上內力去扯著布條,卻發現內力被布條吸住,這布條變得更加牢固,無鹽端起茶杯悠哉了喝了一口,等到她鬆開時的時候,雲安的臉色已經憋得通紅了。
“這是什麼?”
“姚爻送的,內力越強,纏得越緊。”無鹽注入內力,整個披帛就化作了一個布塊,如同木頭一樣,筆直的停在半空中,無鹽的內力一動,布塊也跟著轉成各種各樣的形狀,輕輕的劃過一旁的竹子,“嘩啦”一聲,竹子就倒了下來。
“似是柔綢韌如絲,隨風飄零斷頭紅。”夏侯看著紅綢說道。
“夏侯爺知道的不少啊!這就是西域的斷頭紅。”無鹽笑著說道,這東西無鹽看著喜歡,所以曾經讓人去查過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想做一個全套,結果弄了半天才搞清楚,這是用一種蟲子的脊椎做的,為了做這一條斷頭紅,這種蟲子已經被捕殺殆盡了,這倒是讓無鹽可惜了好久。
“娘子,您的武器還真是天下無雙啊……”雲安喘過氣,坐在一邊喝茶。
“龍鱗竹,五十萬兩一株。”夏侯指著倒在地上的竹子說道。
“娘子,您的破壞能力也是天下無雙……還專挑貴的……”雲安黑線道。
“怎麼?養不起我?”無鹽挑眉。
“怎麼會……雲安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金條,很快就堆滿了石桌,無鹽捧起茶杯,轉了個方向繼續喝茶,石桌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然後被金條壓垮了,夏侯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到雲安還在往外拿金條,十分好奇那金條是從哪兒來的。
“倚欄閣沒被你搬空吧?”
“我連千分之一都沒搬出來……”雲安指指身後的一個黑箱子,無鹽用腳勾開了鎖,滿滿一箱金條。
夏侯詫異的看著他,剛才也沒看到這箱金子啊!
“不用看了,他的手腳很快,這是剛剛從屋子裏搬出來的。”無鹽解釋道,夏侯皺眉,那雲安的功夫應該比自己看到的要高。
“夠了嗎?”雲安笑著問道,夏侯看了看,點了點頭,剩下的金子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而雲安似乎站在原地沒動過。
“來人,收錢修院。”很快奴仆就被這些金塊閃花了眼。
“是,爺。”
“接下來去哪兒?”無鹽問道。
“去西兒那兒。”
無鹽知道這西兒就是京五老鴇,不過看到這個看似的冷清喊著那名字還是覺得有些不搭,有些不太能夠相信這個人居然會哄人。
“夏侯大爺來了,裏麵請,裏麵請,這兩位……”
“我朋友,你老板呢?”夏侯問道。
“老板在樓上訓練姑娘。”
“帶路。”
“是!”
跟著夏侯上了樓,在房間門口就聽到一個女聲高傲的聲音,這讓無鹽想起了趙如煙,不過這女人似乎比趙如煙更加妖孽,正在訓斥屋裏的姑娘。
“那些個爺不是對你言聽計從嗎?這個月就給老娘賺了三萬兩銀子,你當老娘這兒是救濟堂啊?”
“媽媽,這個月夏侯大爺還沒發錢,那些官員沒錢了……”
夏侯稍稍有些鬱悶,一旁的小廝幹笑著說道:“主子,夏侯大爺來了。”
“讓他滾進來!”
“你下去吧!”
那夥計如獲大赦,風一般的跑下了樓。
“夏侯,你什麼意思?”
“十五發月錢,西兒,這次是你查賬早了。”夏侯推門進了房間。
“老娘愛什麼時候查賬就什麼時候查賬,這個月的賬目比上個月虧損了四十萬兩,這筆賬我記你頭上了!”
無鹽有些無地自容,當初她好像就是這麼逼青影和賬房先生的。
“西兒……”夏侯的話還沒說完,這京五老鴇的眼神突然一亮,越過夏侯,拉住無鹽,問道:“姑娘哪裏人啊?會琴棋書畫嗎?喜不喜歡綾羅綢緞?”
“西兒,這是我朋友的妻子。”深知京五老鴇的毛病又犯了,夏侯歎了口氣解釋道。
“有夫之婦怎麼了?沒事兒也能來這裏坐坐啊!”
“不行!”雲安一把把無鹽抱在懷裏,無鹽知道這京五老鴇是想拿自己做招牌招攬客人,所以為了不讓自己過多的暴露,就順從的呆在了雲安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