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六爺的情況倒是簡單的多,明麵上的事情有人做了,這背地裏的事情就要有人把持了,比如說那些不聽話的刺頭,總要有人管管,這莫六爺就管著這些人的生死,哪個不聽話了,就有莫六爺給解決了,聽說這莫六爺極會易容,幾乎沒人知道他真正長什麼樣,並且換張連就換個性格,誰也摸不準他的想法。
“一夏侯月季二開,三赫連四夏瞎子,五西席戲莫六爺,六家百年霸京瑜。”雲安念叨著往城中走去,說到底還是不知道誰和那京五老鴇有仇啊!
再說句不好聽的,這京五老鴇和別人結仇的多了,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到底是誰使這陰招,雲安都不能保證。
“這位小哥,您東西掉了。”
雲安回神,身後一個姑娘看著自己,手上抓著一個錦囊,那是……
“多謝姑娘!”雲安接過錢袋,笑著拱了拱手。
“不用謝!”那姑娘嬌羞的笑了,雲安一愣,忘了臉上已經除去了疤痕,如今這幅樣子,是個女孩子會對他臉紅,雲安幹笑著,急忙離開了這條街。
到了角落裏,打開這錦囊,就看到上麵寫著:“二皇子黎雲安,瞎子就憑這麼六個字想和公子見一麵如何?今夜亥時三刻,城主府西苑梅林見。”
雲安皺緊了眉頭,他的身份怎麼會暴露,自己已經死了這麼久了,怎麼會被人查到?而且憑欄閣撿到自己的時候,離自己墜落懸崖相差了近半個月,怎麼會被聯係到一起呢?
看來這趟約是不得不去了!幸好無鹽至少還有兩天才會被送過來,自己還有時間。
在城中拐彎抹角的打聽了一下京五老鴇的仇家,雲安實在有些頭大,這些仇家多就不說了,更倒黴的是他不過和幾個商販說了幾句話,不少姑娘就圍著他轉,讓他話都問不了,要是讓無鹽知道不知道要跪多久的洗衣板,不過自己易容的東西沒帶在身上,雲安坐在一間茶館的二樓雅間,看著這人來人往的大街,這次的事情他想算了都不行,那瞎子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就帶著無鹽回去,這樣無鹽也不會放心,既然那個夏侯大爺見過自己了,不如先去找他商量一下……
回到京五老鴇的妓院,這兒已經打烊了,京五老鴇還在休息,不過那夏侯大爺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氣息,穿戴整齊的出了門,幾個打掃的夥計看到他,紛紛行禮,夏侯隻是略微點頭,就走進了另外一間屋子。
“你是誰?”夏侯看了一眼在屋子裏的雲安。
雲安聳了聳肩,說道:“我叫雲安,其他的不能說,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我在房梁之上,為何不把我揪出來?”
“你身上沒有敵意,這裏是西兒的地盤,我在這裏打架,西兒會不準我進房間。”夏侯麵無表情的說道,雲安幹咧著嘴角,原來這夏侯居然也懼內。
“我想請夏侯爺幫個忙,當然關乎到你家西兒的事情。”雲安的話音剛落,身邊的花瓶就裂了條縫,雲安急忙躲開,這夏侯發什麼瘋,怎麼不說一聲就開始攻擊了?
“西兒不是你能叫的!”夏侯冷眼瞪著他,依舊麵無表情。
“京五老鴇成了吧!”這麵癱,在這種小事上倒是斤斤計較的很。
“西兒出了什麼事?”
“有人用她的名義到斐城各個城池中去搜掠年輕貌美的姑娘,送到這裏來,然後讓京五老鴇和那些人結仇,在外麵抹黑京五老鴇的名號。”
“誰?”一瞬間內息壓得雲安不得不放出內力與之抗衡。
“要是知道我早就手刃那家夥了!”雲安瞪著這人,怎麼說動氣就動氣了。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要親自動手!”
“他們綁架了我娘子,你說我要不要親自動手?”雲安冷哼一聲。
“一半!”意思是允許他動手,不過要留一口氣給他手刃。
“成交。”
就這樣兩人達成了協議,不過這個麵癱不僅臉部功能退化了,就連語言功能也退化了,到底他是怎麼管理漕運和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