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無憂抬筆寫道:“吾兒切記,口上要留德,不可揭女子之短,切記應如是說,此女胭脂塗抹勻稱,可遮住臉上坑窪,眉毛濃厚,頗有男子氣概,雙手肥嫩細滑,適合醃製,性子爽朗,說話頗有英雄氣短之感,另外,吾兒在外受苦,母後尤為心疼,特別讓扶搖送去你最愛的青椒牛肉,青椒魚翅,鮑魚青椒,青椒野鴨煲,青椒炒兔肉,青椒可清火降噪,吾兒一定要多吃,切記,切記!”
穆文安收到回信,頓起氣得摔杯,看到一桌子野味配青椒,穆文安的臉都綠了……
不過看到無憂的那些描寫,心情稍稍好了些,抬筆寫道:“多謝母後指導,兒臣上次失言了,飯菜很美味,隻是能不要有綠色便更好了,明日母後定會聽到兒臣的豐功偉業,望母後做好準備!”
扶搖看著這幾天兩人每封信都不離青椒二字已經有些無奈了,今日忽然沒見青椒二字還特意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才送走,穆文安坐在桌前,隻挑肉吃,吃得是滿麵油光,頗為自在,吃完後便上榻睡了,第二天一早,被仇修媛讓人從床上拉了起來,此時的屋子已經被收拾幹淨了,仇修媛冷哼著問道:“知道該叫我什麼了嗎?”
“奶媽啊!要不……奶娘?”穆文安擦了擦眼睛,頓時醒了過來,昨天青椒裏麵還放了辣椒,手上的辣辣到眼睛裏了,頓時眼睛紅如兔子,抬眼看向仇修媛,仇修媛一愣,尖叫的跑出去叫太醫了。
太醫幫她檢查了一遍,翻了個白眼,這後宮娘娘就愛大驚小怪,稍稍有些腹脹,怎麼就讓他一把年紀在後宮繞老繞去,繞得眼都花了。
再看穆文安,穆文安聳肩,表示自己很好,太醫看了看,說道:“世子內火較重,吃了不少性熱之物,最近還是多吃些清熱降火之物較好,這藥是不用吃的,讓禦膳房多準備些青椒、苦瓜、新鮮瓜果便是。”
“啥?”這次穆文安和仇修媛不約而同的喊了起來。
又是青椒?
不是紅眼病?
穆文安低頭撇嘴,還真給皇後那烏鴉嘴給說中了,仇修媛看著穆文安的眼睛,稍稍有些血絲,但並沒有剛才那樣的紅,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她哪裏知道,她跑出去之後,穆文安就拿水洗了一下,這辣椒的辣早就給他洗掉了,自然不算什麼。
穆文安百無聊賴的看著麵前的拌三絲,苦瓜炒肉,芹菜炒豆幹,看來昨晚上吃太多肉了,內火是有些旺,認命的架起青椒苦瓜往嘴裏塞,暗處的扶搖看得好笑。
下午仇修媛借口自己身體不適,就留在了宮裏,而穆文安則借口內火過甚在屋子裏練拳,無憂根本沒讓人教過他武功,他哪裏會拳法啊,也不過就是踢踢桌子,錘錘櫃子,把仇修媛的首飾、衣服、裝飾品砸的七七八八後,轉頭一看,仇修媛已經昏倒在一邊,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回房休息了。
內火發泄夠了,穆文安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仇修媛如同供佛一樣把穆文安送到了冷順華那兒,冷順華還有些奇怪,為何時候沒到,這仇修媛就這麼快把人送來了,結果在仇修媛的千叮嚀萬囑咐中,冷順華挑眉收下了穆文安,穆文安笑得討喜,露出個小虎牙,冷順華回以一笑,拎著他的後衣領就回了順華宮,這穆文安雖然從小生活在民間,但三個護衛從來沒餓過他,沒凍過他,身體自然不差,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算沒發育,也該有百來斤重了,一手拎起,穆文安覺得這個女人不怎麼好惹。
果不其然,這個冷順華一回宮就讓人把宮中所有貴重物品都收了起來,派了兩個有力氣的老奴一直跟著他,讓他想搗蛋都不行,要給無憂寫信更是困難,不過這個冷順華似乎有些奇怪,她不用穆文安來收買人心,那到底是為何要他來這裏?
扶搖回去告訴無憂穆文安的近況,無憂有些奇怪,這個冷順華為人一直很低調,她這次會參合在這件事情裏本來就讓她有些好奇了,而她不用文安收買人心,還讓人看著文安,不讓文安四處惡作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扶搖,你去盯著冷順華,看她在做什麼?”
“是!”冷順華入宮前隻是吏部尚書的遠親,無憂調查過,吏部尚書本人對這個女人也沒多大了解,隻知道她和自己有著不遠不近的血親關係,無憂沉思,一個官吏的遠親,在這後宮中低調很正常,但是這種低調法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