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雙珠?是不是放了藥的意思?”
“對,兩碗茶就是雙珠,一碗茶就是玉珠,以此類推。”無憂端起茶喝了一口,頓時臉皺在了一起,勉強咽下,雲逸看著無憂的表情,煞是好奇,不過等他喝了口茶就知道無憂為何做出這樣的表情了,這茶又苦又澀,還辣喉嚨,雲逸差點吐出來,卻給無憂捂住了嘴,“這是那藥的味道,咽下去吧!”
雲逸無奈,隻好吞了下去,陰雪娘做的解藥味道一直很難喝,這雪後春菊已經是最能緩解藥味的茶了,不過這麼做也有個好處,一般那些試圖進入密道的人吃到這樣的解藥多半都會以為是毒藥,根本不敢貿然入內,誰也想不到這種味道如同毒藥的藥真的是解藥。
“無憂,下次還是直接從皇宮出來吧!我不想再喝這種茶了。”
無憂臉色陰沉的點頭:“這也是難得一次,平時我也不來這茶樓。”床下的暗道很容易找,根本用不著大費周章的找機關,一塊木板,沒鎖沒栓,拉開就是地道,無憂先下去看了看,讓雲逸也下來了,兩人順著火把的照亮的地方走了下去。
“這麼多岔道,就不怕走錯?”
“隻有火把照亮的岔道才是活路,其他岔道進去就會觸動機關,不死也殘廢,這也算是迷惑別人的手段,因為很多人都會認為這中沒有人火把照亮的岔道中藏有寶藏,實際上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是為了引導不明白的進去而已。”
“那這個岔道呢?”雲逸指著兩邊都有火把的岔道說道。
“這邊是陰雪娘的酒樓,這邊是憑欄閣,兩條都是活路,就看你要去哪兒了!”
“就不怕人搞錯?”雲逸挑眉。
“你看一下兩個岔道的火把下麵!”
“恩?”雲逸掃了一眼就明白了,在往酒樓的岔道火把下麵掛著一個酒壺蓋子,而往憑欄閣的一邊下麵係著一條女子的絲帕,一目了然。
“這陰雪娘到底有多少產業?”
“不少,賭坊,飯館,驛站都有涉及,要不然潮耗子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隻開酒館的小寡婦?”
“嗬!這帝都的商業命脈不都抓在她手裏了嗎?”雲逸倒吸了口冷氣。
“不止帝都,你有沒有聽過顓孫家?”
“那個商賈王家顓孫家?陰雪娘和顓孫家也有來往?”這下雲逸對於這個陰雪娘可是不敢有任何小瞧的意思了。
“來往?何須來往?她就是顓孫家的家主,她的原名是顓孫雪,陰是她父親的姓氏,顓孫家起源在巫師村,因為是百年積攢下來的祖業了,潛移默化之間都已經完全融入尋常百姓之家了,隻有每代家主還送回巫師村撫養,學會這些蠱毒,她嫁人之後,丈夫拿著顓孫家的錢財在外吃喝玩樂,她都不管,隻要丈夫不背叛她,她就不在意,誰知道那男人還是抵不住外麵的誘惑,顓孫雪就成了寡婦陰雪娘,在帝都開了個小酒館過活,遇上了那個潮耗子,那潮耗子有幾分本事,陰雪娘本來是要他做賬房先生的,結果這小子好死不死纏上了陰雪娘,被陰雪娘好好的教訓了一頓,為了能留在陰雪娘那兒,和家裏攤牌,被趕出了家門,陰雪娘無奈隻好收留了他,沒想到之後的清靜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
“如果這麼說的話,陰雪娘手裏握著的可是整個天下商戶的命。”
“可以這麼說,誰不知道要從商就要給顓孫家一筆開店費?”無憂挑眉,“所以修竹到底和誰姓,我讓他們自己選的,畢竟顓孫家是母係社會,孩子都是跟著母親姓的。”
“那無憂覺得修竹會和誰姓?”
“潮耗子。”
“為什麼?”
“修竹不能繼承顓孫家,顓孫家隻有女人能做主,修竹是男孩,必須要女孩才能繼承。”
“沒有例外?”
“沒有例外。”無憂推開頭頂上的擋板,一把劍指著無憂的眼睛,看到是無憂,收起了劍。
“對不起。”
“呃……沒事。”被嚇了一跳的無憂這才看清,舉劍的是白墨成,恐怕賬房先生沒和他說過這個密道的事情,所以他才會拿劍指著她。
無憂爬上了地麵,白墨成拉起了雲逸,倒了兩杯水給他們。
“謝謝!”無憂接過水,一口飲盡,用袖子抹了抹嘴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裏是柴房,一般很少有人來。
“我在劈材。”無憂看著他手上的劍,拿劍劈材?
白墨成也不解釋,提起手中的劍往柴火上劈了上去,柴火均勻的裂成了八塊,雲逸和無憂臉色都有些僵,無形劍氣,隻有劍術練到頂尖的劍客才有可能學會,這白墨成不僅學會了,還拿它來……劈材?被外人知道了,那還不要以頭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