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奴才,你牙口太好了是不是?要不要本宮把你那一口牙都給拔了?”無憂冷哼道。
“嘻嘻,奴才告退。”伴隨著那尖銳刺耳的嬉笑聲,那太監如瘋子般跑進了冷宮深處。
“扶搖,搖曳,今後看到他一次打一次,打死了算我的!”無憂冷哼道。
“是……”扶搖和搖曳的武功雖然比青影訓練過,但是這太監的功夫好像比她們還高,兩人聯手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無憂回到棲鳳宮,伸了個懶腰,換了身衣服去看天韶和天佑了,不知道這幾天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女夫子的課是上午,下午是去練武場練武,練武場雖然屬於皇宮,但是許多官宦子弟也可以在這習武,無憂到了習武場就看到自己女兒拎著修竹的耳朵,讓他蹲馬步,一旁的軍官毫不在意繼續訓練那群小孩練武。
“天佑……你在做什麼?”無憂無奈歎氣。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聽到無憂的問話,軍官馬上回頭下跪行禮。
“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母後,修竹不聽話,我看著他罰馬步。”天佑伸出雙手要無憂抱,無憂抱起她,拍了拍修竹的頭。
“恩,修竹做什麼了?”
“這個,回皇後娘娘,他往馬廄裏丟了鞭炮……”
無憂抽了抽眼角,問道:“馬匹可有傷人?”
“除了馬受驚外,倒沒人受傷。”軍官也不怎麼好意思說話了。
“罰了他幾個時辰?”
“回娘娘,一個時辰。”
“再加一個時辰,天佑要看好了!一定要讓他罰完了才準走!”
“是,母後!”天佑興高采烈的應下了。
修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指著天韶道:“是太子說,馬匹受到驚嚇的時候跑得很快的。”
“天韶?”無憂側頭,小小的天韶在一堆大臣的孩子中隱隱已有了領頭之勢。
“母後,兒臣的確這麼說了,但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的,意在告誡大家不要去驚擾馬匹,也隻有修竹一人曲解了兒臣的意思而已。”天韶先站定,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將軍?”
“太子的確當著眾人的麵說過,也的確隻有修竹一人去做了此事。”
無憂笑著揮揮手,讓他們繼續練武去了,然後讓天佑拎著修竹的耳朵,拉到了角落,無憂坐在一邊的圍欄上,笑著問修竹:“這麼簡單就被耍了,你的小腦瓜子怎麼變笨了?”
“啊?大美人娘娘。”修竹捏了捏酸軟的四肢,奇怪的問道。
“你聽到天韶是怎麼說的?”
“太子就說馬匹受到驚嚇的時候跑得很快。”
“口氣呢?”無憂勾起個樂得清閑的弧度,問道。
“有點神秘……”
“所以你就想去試試對不對?”
“恩。”
“你最近和天韶吵架沒?”無憂對於自己兒子學會了這套請君入甕很是高興。
“母後母後,天佑知道,昨天修竹拉著兒臣去騎馬了,兒臣原本答應陪弟弟去的!”天佑這丫頭雖然天真,不過也不算不諳世事,她就知道弟弟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修竹的。
“告訴弟弟,下次不準這麼小心眼了哦!”
“是!”天佑用力點頭應下了。
“那大美人娘娘,我的懲罰……”
“照舊,回去跟你爹爹哭去,他今天惹得我和皇上都不怎麼開心。”無憂瞥了修竹一眼,說道:“天佑,把他拉回練武場,看他練完了才準他回去!”
“是!”天佑興高采烈的擰著修竹的耳朵回了練武場,天韶暗暗鬆了口氣,他這招要瞞過這些軍官和大臣之子還算綽綽有餘,但要瞞過無憂他沒有自信。
“嗚嗚,吾命休矣……”修竹也隻喊出這一聲就被天佑拖回了場地之中。
無憂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裙擺,回棲鳳宮了,兩個孩子過得好就行了,她並不想讓孩子過多的接觸後宮的事情。
晚上無憂把明天要麵見那杜子騰的事情和雲逸說了一下,雲逸聽到那名字又笑了,無憂翻了個白眼,但願他明天在殿上別笑。
這個杜子騰長得算不上出眾,也就是個五官端正,見到皇上和皇後,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朗朗上口的仁義道德。
曹昊在一旁幹笑,心裏在嘀咕:“這人哪兒這麼多廢話!”
無憂在一邊傻笑,心裏在咆哮:“本宮不要清官!”
雲逸在上頭冷笑,心裏在怒吼:“這哪兒來的迂腐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