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也就不會出來攙和,不出來攙和,她們也就抓不到她們的把柄,抓不把柄,她們也就沒辦法動她們,皇後娘娘,您真確定你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
無憂沒理會她們在腹誹什麼,一個瞪眼,兩人告退,無憂看了看刺繡,終於能空下來為天佑繡衣服了。
女官端著糕點走了進來,看到無憂在刺繡就奉承道:“娘娘繡得真好,天佑公主穿上一定是最漂亮的。”
“行了,別說了,現在皇上那邊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貶了周大人一家,後宮也消停了下來,都挺太平的。”
“那就好。”無憂低頭繼續刺繡。
“對了,皇後娘娘,秋祭您穿什麼衣服啊?”
“啊!”無憂一愣,立刻吩咐道:“讓彩衣坊過來量尺寸!深衣用大紅色的鳳舞呈祥,大耄用鵝黃色絲絨。”
“呃,是,皇後娘娘。”女官立刻下去安排,她還以為無憂已經準備好了,所以在悠哉的在那裏準備天佑的衣服,卻沒想到,無憂把自己的衣服給忘了。
這次事情之後,過於安靜的後宮連雲逸都有點不習慣了,無憂提出想要出宮去看看憑欄閣的經營狀況,雲逸雖心有不滿,但還是同意了,他是很想和無憂出去散散心,但是憑欄閣……
白天的憑欄閣很安靜,沒有了趙如煙的憑欄閣更加安靜,不識他們的妓女看到他們,都隻告知她們已經打烊了,而聽到聲音的姑娘們都打開了房門,一窩蜂的撲了下來,抱著無憂又蹦又跳的。
“嗚嗚,老板,你多久沒來看我們了,請客請客!”
“還有老板的相公,你也不知道多陪老板出來散散心,真是沒良心!”
雲逸一臉訝異的指著自己,“我……沒良心……”
無憂抽了抽嘴角,這群女人恢複能力還真快,突然聽到兩聲銀鈴聲,姑娘們立刻鬆開了無憂,偷偷瞄樓上,賬房先生搖了搖扇子,扇穗上清脆的銀鈴就響了起來。
雲逸暗想,還是這男人壓得住這群女瘋子,然後就看到那賬房先生扇子一收,指著雲逸,揮了揮手,那群姑娘們就像得了赦令一樣,拉著雲逸進了閨房,而無憂瞪著賬房先生說道:“那是我相公!”
賬房先生充耳不聞,請無憂上樓,檢查賬目去了。
“賬房先生,你好歹給點麵子好不好……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相公,而且還是皇上。”
賬房先生指著掛在房間牆上的憑欄閣座右銘——管你是不是天皇老子,都是給老娘們賺錢的工具。
這句話是憑欄閣的姑娘們一致同意寫下的,那些文縐縐的話她們不喜歡,所以寧可低俗,也不要庸俗,寫了這麼一句話,也就間接表明了憑欄閣隻要是能炸出油水的,她們無論身份都接待,口蜜腹劍的榨幹對方身上最後一點錢,才會放過你。
“算了……給你認識一下,青影。”小蛇爬出了無憂的手臂,對賬房先生點點頭,賬房先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青影?”賬房先生用毛筆在賬本上寫道。
青影爬到桌子上,用尾巴沾了點墨,在一旁的白紙上寫道:“我現在隻是條蛇。”賬房先生愣住了,這未免也太過光怪陸離了,實在不是按常理能接受的……不過祈福舞和鳳凰都出現了,這個轉世也確實可能。
“你為什麼會變成一條蛇?”賬房先生想來想去,青影殺人再多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實在想不出為何會投到蛇胎,故在紙上問道。
“我要保留前世的記憶,閻王說那隻能投畜生胎,而且是不能說話的蛇鼠,做條蛇總比做老鼠好,我就選了蛇胎,沒想到還是條毒蛇,還能保護無憂。”青影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無憂翻了個白眼,賬房先生抽了抽嘴角。
“老板,你相公說他要跳河了!”媚顏扭著小腰,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
無憂急忙跑了出去,蛇與賬房先生對視一眼,無奈搖頭。
衝進那群姑娘的閨房,就看到雲逸翻著白眼趴在桌上對所有人不理不辭,不過那群姑娘也差不多要把雲逸身上的錢財摸得差不多了,無憂從來不知道,憑欄閣的姑娘什麼時候改行做扒手了。
無憂進來後,陰測測的問:“你們這個月的月錢不想要了?”
那群姑娘集體搖頭,就是不肯把到手的錢交出來。
“下個月的零花還要不?”
姑娘們集體點頭,其中兩個已經想把錢交出去了,但被其他人拉著。
“看來我要去找賬房先生聊聊你們最近的作風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