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小卓子說你把周淑儀抓起來了?”雲逸不滿的摸了摸被掐紫的手臂,抱著無憂正打算躺下,就看到床梁上一條綠油油的東西緩緩的蕩了下來,看著他們兩人。
兩人同時吞了口口水,對視了一眼,“咚”的一聲,兩人滾下了床,對著門外就吼道:“來人!”
侍衛和宮女進來,就看到一條碧綠碧綠的小蛇正圍著無憂,含情脈脈的對著她,吐吐蛇信子,然後非常親昵的蹭著無憂的脖子,無憂愣了,這蛇……
“把這條蛇給我炸了!剁成碎塊喂魚!”雲逸頓時覺得自己的老婆被輕薄了,那蛇抬頭,非常不屑的瞥了雲逸一眼,纏著無憂的手臂,首尾相銜的睡覺去了。
侍衛們麵麵相窺,這蛇好像成精了,無憂咧了咧嘴,尷尬的說道:“明天去問問那個周淑儀,她有沒有弄竹葉青吧……”
“無憂,把這條蛇處理掉!萬一他傷到你怎麼辦?”這時,這條蛇抬頭,瞪了一眼雲逸,並對他吐了吐舌頭。
“額,我看它沒有傷害人的意思,不如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無憂幹笑道。
侍衛也覺得這條蛇不一般,都沒上前來對付這條蛇,這條蛇再次蹭了蹭無憂,趴在了無憂的手臂上。
“我一定要烤了它……”雲逸暗自起誓。
第二天,無憂手上的這條蛇就被帶到了天牢中,周昭儀看了半天,說:“這種蛇不是我的,我讓他們弄來的都是金蛇、黑蛇和花斑蛇,這種竹葉青很難養熟,會誤傷自己。”
周淑儀已經對自己的罪責供認不韙了,也已經定下秋後問斬,所以沒有必要再撒謊,不過看到一夜之間,無憂的手臂上爬著一條竹葉青還是有些驚奇,畢竟這種蛇雖然不怎麼攻擊人,但是卻非常反感別人靠近它,惹惱了它絕對會咬人,要是處理不當,危險性很大。
“你確定沒有竹葉青混在你的蛇中間?”
“沒有,我很確定,當初找來的蛇都是易養的,要養竹葉青,養蛇人自己都沒把握,我就更不會去碰了。”
“那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無憂撇撇嘴,竹葉青爬上了無憂的脖子,將腦袋壓在無憂的頭上,周淑儀驚訝的看著這條蛇,蛇雖然能養熟,聽從一些簡單的指令,但是像這條竹葉青一樣,能聽懂人話的蛇幾乎沒有人能夠找到,雖然養蛇人說,有些蛇活得年歲長了,能成精,聽懂人言,但畢竟誰也沒見過,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蛇是冷血動物,能聽懂人話也不一定會肯幫你,隻要不反咬你一口就不錯了。
“皇後娘娘,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就不怕你失寵嗎?”周淑儀的話讓無憂一愣。
無憂笑道:“我不在意,我從沒想過雲逸會成為我一個人的,他是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並非我一個人的雲逸,我早就做好,雲逸把我犧牲換取更多的利益了,隻要我的一雙兒女沒事,其他的我並不在意。”
“你還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很多人這麼說過我,你不是第一個。”無憂笑了笑,“蛇這種動物其實挺好的,獨來獨往,餓來即食,困來即眠,隻要不去煩擾它,它也不會來煩擾你,可惜你卻不知道蛇的生存之道,去利用它們,最終也隻能被它們逼出原型而已。”
“那皇後娘娘,臣妾有句話想問您,您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一個女人總有自己的獨占欲,總希望得到自己男人的疼愛,您難道就沒有嘛?”周淑儀似乎有些悲哀的望著她,淡笑問道。
“我?有啊!但是嫁入後宮的女人做不了主,有人想要放手一搏,有人隻願自哀自怨,有人處處處心積慮,我不過是選擇最輕鬆的活法,順其自然,雲逸不愛我,那他不來我宮中,給自己找點事,慢慢淡忘他,雲逸愛我,他來我宮中看我,那我還有什麼好奢求的。”無憂笑了笑,“我愛不愛他是我的事,他愛不愛我是他的事,若我愛他,選擇默默付出還是爭寵鬥豔都是我自己的事,他來不來臨幸,或者是對我驚豔異常那是他的事,我不能控製他的思想不是?”
“你真不像個後宮的女人。”周淑儀瞪著她,聽她說這番話,這番話沒錯,隻是大多數女人明白這個道理卻不肯放手。
“今天就陪你聊聊,你的罪已經定下了,還有一個月就問斬了,你的家人都忙著避嫌,怕是今後沒人會再和你說話了。”
“嗬嗬,你就不怕傳出去你的名聲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