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深吸了一口氣,讓人在棲鳳宮裏灑滿了野決明的汁粉,把各宮娘娘都請到了棲鳳宮,安排她們壓驚休息,除卻被咬傷的宮女和嬪妃,幾乎所有宮殿都空了下來,無憂下令,所有侍衛都到各個宮中去搜,搜蛇的蛻皮或者喂養蛇的痕跡,結果發現蛇蛻皮的就有不止五個娘娘的宮,也許連她們本人都不知道蛇在她們的房間裏蛻皮,而喂養蛇的痕跡卻是半點沒找著,看來這個娘娘很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一早就處理幹淨了,不過處理的再幹淨也沒用,要養蛇,房間裏必定不會使用驅蛇之物,為避嫌,宮外必定會種上驅蛇的草藥,找這種宮殿其實很簡單,而且金蛇的馴養並不困難,聽太醫說這種金蛇三個月就能和人混得很熟。
“回娘娘,有好幾個娘娘的宮都是這樣,據說是比較討厭野決明的味道。”
“在那幾個娘娘的房間裏灑雄黃,應該還有蛇留在裏麵。”無憂斷然說道。
侍衛首領一愣,這皇後娘娘怎麼這麼肯定?
“注意著點,應該是小蛇,還不能被驅使,極易傷人。”
“是,屬下明白。”
無憂冷笑一聲,這些蛇裏有公有母,那養蛇的宮中肯定還留下一些蛇蛋或者剛孵化的小蛇,這種東西就算她有心處理,這些母蛇也不會讓她如意。
雄黃灑了上去半個時辰後,周淑儀的房間裏有了動靜,一條巴掌長的小蛇慢慢悠悠的爬在周淑儀的被子上,對著入侵者吐著暗紫色的舌尖,侍衛一愣,馬上讓人用兜子一扣,將小蛇捉住,四處搜尋,卻沒發現養蛇的地方。
“院子裏找找看,還有房梁上,這種蛇會爬樹。”侍衛長下令擴大了搜索的地方,果不其然,在院裏發現了兩處蛇窩,還有三四個蛋還沒孵化,房梁上還有一處,不過上麵的蛋都已經孵化了,那條熏出來的小蛇應該就是這裏孵化的。
“皇後娘娘,常良娣、鄭順成兩位娘娘因為宮殿太遠,已經回天乏術了,陶婉儀也隻能聽天由命,另外這次有五名宮女、三名太監死亡,受傷的宮女和太監基本已經除去了毒性,修養一陣子便可以了。”
“勞煩太醫了。”無憂使了個眼色,扶搖塞給了太醫一塊金子,見太醫收下後,揮手讓他退下,對侍衛說道:“這種蛇認主,我們就去看看這些蛇的主子是誰?”
侍衛明顯感覺到了無憂的怒氣,將那兩麻袋的蛇都拖到了棲鳳宮,扔在地上,嬪妃們頓時嚇得尖叫起來,不少都踩著桌子椅子,卻沒料到這些蛇都會爬桌椅。
“皇後娘娘,饒命啊!”
“皇後娘娘,你要做什麼?”
“放心吧!這些蛇的毒牙已經全部被拔掉了,而且也喂飽了,太醫說過這些蛇認主,本宮不過是想讓它們告訴本宮是誰在後宮養了它們而已。”無憂喝了一口濃茶,提了提神,雲逸此刻還在前殿處理事務,白天看到無憂那裏出了蛇,忙了一下午,這大晚上的奏章還未批完,所以並不知道後宮出了這麼多事。
這蛇吃飽了四處亂跑,不過宮殿裏都撒了驅蛇粉,而門口又有侍衛把守,因此這些蛇都開始往一個方向圍去,周淑儀驅趕著向她圍攏過來的蛇,各宮的娘娘也漸漸停下了吵鬧,看著那些蛇往周淑儀的腳邊爬,然後盤起來,在她腳邊休息。
近乎所有娘娘都看著周淑儀,以一種仇視、驚恐和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賤女人!原來是你!居然在本宮的宮殿裏都放了蛇!”陳貴嬪看到竟然是平日裏跟隨她的周淑儀,頓時怒火中燒,不過畏懼盤踞在周淑儀腳邊的蛇群,不然早就上去打周淑儀了。
“周淑儀,你可還有什麼可說?”
“娘娘,臣妾沒養蛇……這定是有人陷害!”周淑儀叫了起來。
“陷害?那你院子裏房梁上挖出來的蛇窩蛇蛋也是有人陷害?”無憂冷笑:“你倒是說說誰有這能力陷害你?本宮?”
周淑儀話一堵,她要是說出來那就等於間接是她做的了。
“你的蛇咬死了那麼多人,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你這條命也保不住了,還不快說是誰指使的?”無憂知道這個周淑儀就是黑手,故意在這裏刺激周淑儀。
“是皇後娘娘您指使的!”周淑儀抱著死也要拖無憂下水的想法,不顧一切的喊了起來,所有後宮娘娘的眼睛中都出現了驚懼,看向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