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下午,華貴儀和楚修容按約來到了棲鳳宮,無憂已經和姚爻事先說好了,所以那天下午姚爻就拿著令牌進宮了,不過華貴儀和楚修容看到姚爻的打扮還是有些吃驚,姚爻穿得是西域的服飾,頭巾、麵紗、裹胸、大開叉的長裙,僅穿著一雙裸露腳趾和腳背的玉雕鞋,黎國的女子再怎麼開放也不會這麼穿,露得太多是對丈夫的不尊重,不過西域女子通常都露出腹部,因此這裝扮在她們那兒倒數平常。
姚爻絲毫不在意她們的眼光,她初入黎國的時候看到這裏的女人穿這麼多也曾疑惑過。
“啊,你們來了,姚爻,這是華貴儀,這是楚修容。”
“民女姚爻見過華貴儀,見過楚修容,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姚爻是西域與黎國的混血,年幼時一直住在西域,所以一直穿著西域女子的傳統服飾。”無憂對兩人解釋道。
兩人半信半疑的笑了笑,點頭對姚爻示意友好,不過在姚爻的一曲跳完之後,她們也深深的迷上那熱情奔放的西域舞蹈,姚爻則如同一開始教無憂那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講解過去,兩個宮妃也跟著姚爻練了起來,隻有無憂坐在一邊看著。
“皇後娘娘,您不練嗎?”練完一圈下來,楚修容看到無憂還坐著,疑惑的問。
無憂揚了揚手中的暖爐,貼在了腹部,楚修容就明白了,無憂的葵期來了,不宜活動,她和華貴儀兩人就接著和姚爻練習那個舞蹈了,楚修容的基礎沒有華貴儀的好,姚爻還適當的幫她增加了點基礎練習,半個時辰下來,三人都有些喘,坐在了椅子上,無憂幫她們斟了茶水,四人邊喝邊聊,姚爻的奔放性子讓她們的聲音也越聊越高,不梢一刻鍾,華貴儀和楚修容在皇後娘娘的寢宮中與皇後娘娘相談甚歡的事情就傳遍了後宮,引來了不少人有意無意的駐足和窺視,無憂一抬眸,扶搖和搖曳就把宮門合上了,並禁止人來打擾。
姚爻不滿的說道:“所以我才不肯住在後宮,這後宮的女人好奇心也太重了,稍稍做些事大手大腳些就都來看,我才受不了。”
“嗬嗬,所以我每次要學舞都讓人去接你啊!你就別抱怨了,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
“我爹要我學的三從四德我才不學,再逼我,我回西域去!那裏可沒這麼多規矩,看到喜歡的男孩就往他們身上砸花,他們要是喜歡你,就會到你家樓下敲門,隻要過了父母那關,我們就能開始交往了。”姚爻咬著茶杯,不滿的說道。
華貴儀和楚修容都吃驚的看著她,喃喃道:“你們西域都沒有媒人嗎?”
“沒有啊!全是我們姑娘看中小夥,給小夥砸花,或者小夥看中姑娘,在姑娘家樓下唱情歌,姑娘要是開窗戶了,就說明她同意了,那小夥兒就能敲門了。”
“那你們西域成親的時候是什麼樣兒的?”華貴儀好奇的問道。
“我們那裏也有轎子,不過和你們這邊的不怎麼一樣,就是一個架子,搭上一個紗帳,新娘和新郎都坐在裏麵,抬到神廟中,在神前發誓永遠不分離,然後再按照家庭的富裕程度辦酒席,這和你們那裏倒是差不多,不過小夥兒來接新娘的時候經常會遭到新娘家裏人的攻擊,比如新娘的兄弟會和他打一架,保證他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然後還要給新娘的父母一筆錢,表示自己有能力養活新娘,希望他們放心的把女兒交給他,這兩關都通過了才能上去抱新娘下來,新娘在到神廟前,腳是不能占地的,不然就不吉利。”
“那新娘梳妝打扮怎麼辦?”楚修容好奇的問道。
“在床上完成啊!梳妝打扮都是在床上完成,所以成親前一天,新娘的房間裏都要整理一下,提前準備好需要梳洗打扮的物品,放在床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好奇特的習俗啊!”楚修容歎道。
“我第一次看到黎國的婚禮的時候也很奇怪,就和你們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嗬嗬。”
華貴儀和楚修容的笑了,無憂在一旁涼涼的說道:“差不多可以開始接著練舞了,對了,華貴儀,你現在跳一下宮廷舞曲的第三篇,感覺會完全不一樣的。”
華貴儀聞言一愣,放下了茶杯,在旁疑惑的跳了起來,越跳越覺得順暢,而且動作也有力了很多,和以前嬌柔似水的舞步完全不同,但絲毫沒有違和感,跳的步子也絲毫沒有改變,一物下來,楚修容都忍不住稱好,華貴儀看著自己的手腳,吃驚的問無憂:“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