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門口的太監傳喚道。
“皇後娘娘,皇上來看你了。”女官急忙在無憂耳邊說著,但此時的無憂已經神誌不清了。
“都起來。”雲逸看到趴了一地的太醫、女官、宮女,讓他連下腳的地都沒,惱怒的吼道。
眾人起來後,雲逸衝到無憂床邊,撫摸無憂汗濕的鬢發,無憂根本不知道雲逸來了,隻是覺得全身上下黏糊糊的難受,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幾天前還好好的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回皇上,皇後娘娘可能是誤食什麼滑胎之物才會這樣的!”太醫也知道這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又是皇後娘娘的第一胎,自然非常重視。
“女官?”
“回皇上,皇後娘娘平日吃食就非常注意,女官館送給娘娘的食物也都是奴婢等人親自檢查過的,不該誤食滑胎之物!”女官也慌了,這樣子,皇後娘娘真的會熬不下來啊!
“那你們倒是告訴朕,無憂為何會變成這樣?”雲逸覺得自己快發瘋了,一直冰冷的手滑入他手中,雲逸急忙回頭,無憂還是昏迷著,但是手卻鑽進了他的手心中,雲逸眼眶一熱,“都給朕滾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是!奴婢告退。”
“臣等告退!”
戰戰兢兢的太醫和女官退了出去,候在門外,皇後這狀況很糟糕,可能很快就會讓他們再進去。
“皇後娘娘絕對沒吃那些滑胎之物!”
“但是脈像上皇後娘娘明明就是因外物滑胎啊!”
“你們這幫人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你們才是伺候娘娘也不注意點……”
兩撥人狗咬狗的互相對峙,但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青影聽著都火大。
“無憂,你怎麼了……”雲逸握著無憂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那冰冷的溫度讓雲逸心裏發顫,淚落到無憂的手背上,無憂的手指動了動,卻仍舊沒醒:“為什麼會這樣?我的無憂……”
雲逸就這麼陪了無憂一夜,第二天讓卓公公宣布不早朝後,朝堂之上也鬧開了,昨天侍衛的話不少大臣都聽到了,都在那兒議論紛紛,而此時的憑欄閣昨晚從大臣那裏了解到了宮裏的情況,也開始吵吵嚷嚷的收集安胎的法子,隻是現在是滑胎,不是安胎就能解決的,憑欄閣差點掛出今日安胎不接客的牌子,險些鬧出笑話。
正當雲逸為無憂的情況發愁的時候,突然窗外扔進來了一塊石頭,不過屋裏隻有無憂和雲逸,雲逸皺起眉,擦了擦紅腫的雙眼,撿起了那塊石頭,竟然發現石頭之中有一小團紙,展開是歪歪扭扭的三個字:衣服、香。
雲逸愣了愣,急忙走到無憂身旁,附身問無憂衣服上的香味,好聞的味道,但是和無憂平時的香味不同,急忙把無憂的衣服脫了下來,從衣櫃裏重新拿了一件沒有味道的衣服給無憂換上。
“來人!”門口等了一夜的太醫和女官都急忙衝了進去,跪倒一片,“無憂的衣服是誰負責的?”
“會皇上,是奴婢,皇後娘娘換下的衣物都是由奴婢送至粹衣坊去的。”一個宮女急忙回道。
“拿回來也是你拿嗎?”
“是粹衣坊派宮女送來的。”
“今日的衣服怎麼還沒送來?”雲逸怒問。
“應該快到了。”宮女急忙回道,皇上怎麼又發火了。
“無憂點熏香嗎?”雲逸繼續問道。
“皇後娘娘說熏香對孩子不好,自從懷了龍種後就沒再點過。”女官恭敬的回道。
“那無憂的衣服不熏香嗎?”
“通常不熏,皇後娘娘有體香,用了熏香反而不美。”女官繼續回答。
“皇上,送衣服的小憐來了。”那顫顫巍巍的宮女小聲說道。
“讓她進來!”
那小宮女從沒見過這樣的架勢,端著盤子就跪下了,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太醫,去聞聞那衣服有什麼味道?”雲逸接過布巾,幫無憂擦了擦汗,吩咐道。
太醫一聞之下就愣了,急忙跪下,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是什麼味道?”雲逸怒極反樂,淡笑著問道。
“回皇上,是……是丁香……”這底下的人都炸開了鍋,丁香雖然是香料,但也是滑胎之物,可以通過皮膚和呼吸慎入,與麝香列為同一種孕婦忌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