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附和聲不斷,但是很多官員卻不敢出聲,無憂看到他們的樣子也就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和身旁的大漢說了兩句,大漢跑去和趙如煙商量,趙如煙登了台說道:“清雨小姐一次隻唱一曲,一次也隻舞一曲,客官若是還想看,那下個月初十,清雨小姐還會登台,各位客官可要來捧場哦!”
“趙媽媽,你這不厚道啊!憑什麼下次就有通知,這次就沒通知?”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今天在座的各位都看到清雨小姐了,而且在座的也都知道清雨小姐下次表演的時間了,豈不是便宜了各位客官了嗎?再說了,倚廊樓的規矩大家都懂,姑娘們啥時候想唱了,隨時都會唱,我們這兒又不管著姑娘,成了,今天的大廳戲就結束了,各位客官請回吧!”趙如煙毫不客氣的趕人,那些客人隻好出場,誰都知道這倚廊樓誰的麵子也不賣,要是惹了人,就十天半個月不開門,姑娘們也見不著,所以這裏幾乎沒人惹事。
皇帝愣了愣,有些恍然的走出了倚廊樓,回到宮中,看著那些穿金戴銀、珠光寶氣的女人,越看越覺得難看,最後遣走了女人,獨自一人躺在了龍床上。
無憂搖搖扇子,一副老鴇樣回了房間,對著懊惱不已的青影說道:“哎喲喂,我的好女兒誒,媽媽的發財路可都靠你了,下個月初十別忘了哦!”
“我說玉潔,為什麼在黎國就沒看你這麼會表演啊?”青影氣急敗壞的問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在黎國我是宰相的小女兒,帝國的安瑞公主,一切動作都得符合我的身份,在這裏我可隻是個老鴇的女兒,我愛怎麼做怎麼做,誰也管不著!”無憂這段話說得極為霸氣,一腳踩翻椅子,撩起袖子說道,一副潑婦罵街的陣勢。
“你回了黎國改得回來嗎?”
“這你就放心吧,我既然這麼會演戲,大不了我再演一場就是了。”無憂無所謂的聳聳肩,“下個月初十,看那皇帝來不來,嘻嘻,你要是下一次就吊足了他的胃口,那我們的行動就可以開始了。”
“這麼快?是不是太危險了?”
“拖得越久越危險,而且時間短,他的戒心再足也沒時間防備。”無憂搖了搖扇子,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那你要我怎麼做?”
“下次他來的時候你就說倚廊樓要整修,因此這是最後一次登台演出了,讓各位耐心等待,然後我會讓你幫子公子哥抽牌子,牌子上有字,你再和皇帝一樣翻牌子,翻到哪一個你就單獨接待那位,弄點小詭計就能讓那個皇上算著日子等你回來,這段時間我們就慢慢的整理著妓院的賬目,和逃跑的路線,地道已經挖了一半了,下個月初十就差不多能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回車上了,年前我們回家過年去!打仗什麼的,等他們的內亂結束了再說,我們能安安分分的過個好年了。”無憂倒了杯水,一口飲下。
“別喝冷的!”青影皺了皺眉,無憂和這裏的水土本就不服,冬天還喝冷茶,別又生病了。
“沒事,屋裏暖和,對了,斐國的太子好像挺厲害的,要不咱順便解決了太子一起走?”
“怎麼解決?”
“這個麼,反正你單獨為那皇帝跳舞的時候,我去把太子領過來就是了,你能不能對付這麼多人?”
“大約多少人?”
“幾十個大內侍衛吧!”
“你讓我自殺得了。”青影無奈聳肩,就算他是暗衛,但大內侍衛也不是鬧著玩的,對付五六個還成,幾十個真的有些難。
“你會不會龜息?”
“這個倒是會,怎麼了?”
“我會把化功散全部打開,這些大內侍衛沒了反抗之力,那你總能對付了吧!”
“這個……”青影沉思了一下,“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初十之後,我們就先將妓院裏的姑娘送走,讓她們到邊城等我們,我們完事後再往邊城趕,應該能夠來得及。”
“這種文書一般是用的八百裏加急,我們日夜兼程,應該能趕在他們之前出去,隻是你讓他們帶著那些金銀珠寶,能不敗露嗎?”青影不讚同的看著她。
“青影,你別以為隻有男人喜歡錢,女人喜歡錢的方式和你們男人不同,她們會把錢藏起來,讓人永遠也找不到,我現在就能讓這群女人從守城的士兵麵前運一車子金銀珠寶出去,你信不信?”
聽到無憂這麼說,青影有些不信,但無憂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就連和皇上賭斐國皇帝的項上人頭,無憂都能做到,這個不信他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