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棟梁再三確認過蘇輕暖的態度,委實沒有一點點被恐嚇驚嚇後的心虛和蒼白後,忍不住垂頭喪氣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蘇輕暖反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管如何,蘇棟梁總是關心她們母子卻是一點都沒錯的。
剛要說點什麼安慰他一下,就見他突然迅速的抬起頭,表情很是惡狠狠地衝著她低聲責備道,“你這個混丫頭,就算這蛇真的對你們母子很重要,你也不能讓寶寶追著一條蛇喊爸爸啊?不像話!”
“呃--”
“還呃,等回了申城,你趕緊打電話,讓寶寶的親爸趕緊出現,不管好醜窮富,作為一個男人,總該有點擔當吧,讓你一個女人獨自背負未婚生子,結果兒子還讓一條蟒蛇給帶大了,弄的孩子如今認蛇作父,傳出去像什麼話?”
“我非得揍死那小子不可!對了你說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容,容碧青?”
蘇輕暖見自家大哥那麼快的就從頹唐喪氣的情緒中,瞬間重新恢複了滿滿的戰鬥值的樣子,當場嘴角抽搐了下,覺得自己之前想要安慰他的心情,真是太多餘了。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敢情他這個大哥,以為隻是個表麵儒雅,內心狡猾稍微帶點悶騷的小資男,卻原來非但以上特質具備,他還具備打不死的小強才具備的堅韌不拔的性情啊!
她算是長見識了,也真是歎為觀止了。
她都開始忍不住為自己可憐的大蛇,掬一把同情淚了。
剛從差點被出賣給動物園和警察的危險中,脫出來,如今又被大舅子當成了沒擔當的負心薄情漢!
哎喲,真是太可憐了耶!
這可是接連被躺槍的典型啊!
“蘇--輕--暖,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還笑,我被大舅子這麼嫌棄和看不上,你就這麼高興啊?”
容碧青惱火極了,氣急敗壞的聲音,頓時就在蘇輕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咳咳,容大哥,人家哪裏有笑,我這不是在同情你嘛!你發火做什麼啊,誰讓你現在不能變成人的樣子呢?要是你能變成一個大活人出來,大哥肯定不會這麼說啦,對不對?”
“你看,現在被他當著麵訓得慘不忍睹的人是我耶,說來說去,我這都還算是為你受過,你凶我很沒道理哦!”
蘇輕暖一邊說著,腦海裏一邊更是沒義氣的大笑出來。
把容大蛇給慪地鼻子哼哼了一聲,幹脆別過腦袋,都不關注他們說話了。
而這邊,正訓她訓的過癮的蘇棟梁,一見蘇輕暖不回答他的話,還笑的一副春光燦爛(實則得意欠扁)的模樣,頓時也憋悶了。
“輕暖,你笑什麼,我問你話呢!”
“啊?哦,是啊,他叫容碧青!”
蘇輕暖馬上拉回注意力,一邊感歎看來一心兩用的事情也不那麼容易做啊!
你想啊,腦海裏要和容大哥說話,這邊還要分心回答蘇棟梁的問題,哎,時間久了,別給整精分了就麻煩了。
“你和寶寶說過他爸爸的名字吧?”
“嗯,當然說過,孩子哪裏能不知道自己爸爸叫什麼!”
“那你還給這蛇取名字叫什麼容容?怪不得我到山穀的時候,寶寶和我說他爸爸在山洞裏,是一條很大很大的蛇,我還當他是故意在嚇唬我,卻原來問題根子出在你這裏啊!”
呃--
蘇輕暖見他大哥自以為福爾摩斯的樣子,實在很想幹脆一吐真相算了,不然等以後他知道了,一定要怨怪死自己的隱瞞和保留了。
可她環顧了下到處都是攝像頭的停車場,想著實在不方便在這個時候講那些。
還是得等回了申城後再說,便也隻好歇了那心思,乖乖地裝孫子地任由蘇棟梁說她,然後再做出一副認錯的姿態,“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那條白蛇呢?也是寵物?”
既然容容這麼大的蟒蛇都隻是一條寵物,那條手臂粗的白蛇,想來也是小一點的寵物了。
蘇棟梁這會兒再度腦補自己是被調皮的小外甥給故意嚇唬了,真是個可愛的有活力的孩子啊!
蘇輕暖要是知道她親愛的大哥心裏,現在還這麼誇她寶貝兒子,怕是真的要瞠目結舌了,然而她究竟不是神,看不到蘇棟梁的腦電波代表的意思。
隻是從善如流的繼續順著他大哥的話,點頭,“嗯,寶寶的最愛玩伴!這次沒跟來!還留在那山穀裏。”
“嗯,這樣就對了!”蘇棟梁聞言,宛如完全貫通明白了什麼一樣,滿意地點了頭,“行了,先這樣,別讓寶寶在車裏等久了,我這就上去辦入住,你仔細安頓好你的那條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