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暖倒不是沒想過,晚上入住酒店後,讓容大哥用障眼法瞞住攝像頭,到房間去休息。

可一想到究竟不是那麼方便,萬一哪個細節沒注意到,出了小紕漏,反而麻煩。

反正對於容大哥來說,車子的後座和酒店房間的地毯,論舒適度,也實在是很難說哪個更舒服一點。

這樣算來,還是自始至終就留在車上,一點不露麵來的安全的多。

就在這亂七八糟的考慮中,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到了。

車子很快就通過一個比較古舊的老城門,進了白城。

“輕暖,你把我們的外套扔到後座,蓋住你,你的寵物吧!”

看到十字路口,漸漸地開始出現不少指揮交通的交警的時候,蘇棟梁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了起來。

究竟這種車內放著蟒蛇的事情,他從來沒經曆過。

若是商業談判上耍點小心機,鑽點法律的小漏洞,偶爾也搞搞擦邊球什麼的,那起碼是為了生意。

這事,也不獨他,大家都這麼做,算不得什麼。

可偷獵偷運國家保護動物這種罪名,要是落到頭上的話,那可比他生意過程中的一些些不光明手段要黑人的多。

“大哥,你別緊張啊,你緊張什麼,不會有人發現的,你回頭看看!”

蘇輕暖見他雙手抓方向盤的捉緊程度,致使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再見他額頭還有滲出汗珠,不由內心失笑。

看來被認為笑麵虎的蘇棟梁,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怕的。

起碼眼前這模樣,任誰看到都能看出他是在緊張的。

蘇棟梁一邊開車,一邊飛快地往後座瞄了一眼,咦?人呢?不對,是蛇呢?

原來後座座位上,大蟒蛇不見了。

若不是正在行駛過程中,蘇棟梁都恨不得把車立即停下,把腦袋伸過去看看呢!

“容容很聰明的,哪裏用得著大哥你擔心?雖然車窗貼了膜,可他還是自覺的挪到了坐凳下麵的地上。”

“這樣的話,隻要不是整個把後座窗戶全打開,就算是臨檢,你稍微降下小半扇窗戶,外麵站的人除非把腦袋探進來,不然是不會發現容容的。”

“他身上又沒味道,咱們車裏的真皮座椅和內飾又都是黑色的,這樣天然的保護色了,你還擔心什麼?”

蘇棟梁一聽這話,也是!

果然神情放鬆不少。

“輕暖,我現在相信這條蛇,果然是很聰明的。”

“你終於信了啊,大哥,真是不容易呢!既然這樣,那你就淡定點,別警察和攝像頭都沒發現什麼,反而是你自己的緊張出賣了車裏的玄機和秘密,那可就坑爹了!”

“放心,你大哥我有這麼不濟事嗎?”

蘇棟梁聽到蘇輕暖的打趣,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蘇輕暖都不稀得說他,他以為他自己剛才的臉色和表情算是表現的好的?

不管如何,車子還是很快的在一家五星級高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裏停了下來。

剛熄火,蘇棟梁還沒來得及詢問蟒蛇該如何安排的時候,蘇輕暖就已經先一步說道,“大哥,你和寶寶先上去辦入住,然後等搞定了,你給我發樓層和房間號碼就行,我過一會兒再上來!”

“嗯知道了!”

說著,蘇棟梁遲疑了下,又看了眼蘇輕暖,還是說了一句,“輕暖,你能先下來一下嗎?大哥和你說句話!”

“嗯?”蘇輕暖一愣,卻還是點了點頭下了車。

蘇棟梁趕緊把車門關好,然後拉著蘇輕暖走得離車子稍微遠幾步的地方,借著旁邊車位上另一輛越野車的車身,擋住自家車所停地位置後,才壓低聲音:

“輕暖,你和大哥說真話,你是真的要帶那條蛇回去?還是你害怕丟下那條蛇遭來報複,所以你不敢說?”

啊?

蘇輕暖有些傻眼了。

訥訥地看著自家大哥,覺得他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一點。

可蘇棟梁卻不這麼想,他一見蘇輕暖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的模樣,就立即腦補地想歪了樓,“果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這條蟒蛇給嚇住了,所以不敢說真話是不是?”

“這樣好了,這個壞人讓大哥我來做,一會兒我上樓開好了房間,然後我叫你上去,你把後座的車門別關死,留一個縫隙,偽裝成咱們不小心沒鎖好車門的樣子,然後大哥過一會兒打電話報警,說不知道哪裏跑來了一條蟒蛇,鑽進了咱們的車裏,讓有關部門趕緊來幫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