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別怕,不會有事的,真的,我保證!”
蘇輕暖也知道蘇棟梁是真的害怕了。
這兩天他都憔悴了不少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他這麼恐懼,隻是她嚐試過心裏呼喚寶寶,想要他也移動著,朝她的位置彙合,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寶寶並不移動,反而一個勁地呼喚她前去。
蘇輕暖想著,約莫是容大哥的關係,以至於寶寶不敢稍離,不然他們找她,比她找他們要方便多了。
腦海裏那種近在遲尺的呼喚,和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車子走不了,那就用腳走,想來也不會太遠。
之前在醫院的幾天,沒見到寶寶他們父子,卻知道他們肯定無恙,倒也沒這麼急切,現在他們一家重逢近在咫尺了,那種激動的血液就開始在血管裏克製不住的奔流了。
“大哥,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麵應該不太遠的地方了,要不,你在車裏等我,我保證天黑前肯定回來!”
“不行,輕暖你瘋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雲南深處,每年死在這地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陪著你一路到了這裏,已經夠深入的了,不能再往裏了!”
“大哥相信我,真的,不會有危險的,你看,咱們進山都兩天了,你有見到過一隻野獸,一條毒蛇嗎?還有,地圖上沒有路,可我指給你的方向,雖然有野草,有荊棘,可是有遇到過不能逾越的障礙物嗎?沒有對吧!”
“你沒發現這裏這麼悶熱,各種飛蟲很多,但是卻沒有一隻往我們車裏來嗎?”
蘇輕暖不說,蘇棟梁還沒注意,她這麼一說,他一想還真是這樣,不由目光錯愕無比地盯著她,“輕暖,你,你--”
“大哥,我不想嚇著你,所以沒說,不過我的身上的確發生了一些比較神秘的事情,用科學無法解釋清楚,但是你放心,你和爸爸是我的家人,等回去了家裏,我一定會詳詳細細的給你們解釋的!”
“輕暖!”蘇棟梁是真的矛盾無比了,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由著輕暖任性,可對著輕暖說的這種種事實,他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好是掙紮了一番,最後鑰匙一扭,熄火,狠下心道,“輕暖,最後一次,要是天黑前你還沒到你所說的要去的地方,我們必須回去!聽到沒有?”
“好,好,我保證!”
蘇輕暖趕緊舉手做發誓狀。
下了車,兩人的腳上都是運動鞋,穿的也都是長褲,長袖,但是並不厚,周圍的野草都已經比他們的人還高,飛著無數的蚊蟲,可那些蚊蟲在他們下車後,竟然一點都沒有圍上來叮咬他們。
想到輕暖說的那話,蘇棟梁就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她。
蘇輕暖微微一笑,“大哥,你背著背包走我後麵就行!”
“別,我走前麵,萬一有危險--”
“不用,不會有危險的!你不知道路,隻有我知道要去哪裏!”
蘇輕暖攔住他,衝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然後,在蘇棟梁隱隱還是有些擔憂的目光下,大步地就朝著麵前茂盛的草叢裏鑽去。
蘇棟梁趕緊跟上,剛要也伸手撥開草叢,就見輕暖走過的地方,那些高壯粗硬的野草野花,就那麼一溜的被她踩扁在了地上,往兩邊倒去。
中間露出一條兩隻腳寬的小路。
蘇棟梁再度錯愕,下意識地也踩了踩旁邊還茂密的草根,發現腳底感覺到硬痛,結果那粗壯的草的莖稈也不過是彎了彎,壓根就不斷,更別說如同輕暖走過的那樣,全扁塌塌的在地上。
這--
“大哥,跟上!”
“來了!”
這下蘇棟梁想要不承認輕暖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變化都不行了。
就這樣,兩人越走越裏,一開始蘇輕暖還壓著點速度,走的不算快,到後來,她幾乎是在小跑了。
而蘇棟梁接連喊了好幾聲,也不見她放慢腳步,又生怕自己把人跟丟了,也顧不上害怕他們深入的太過,隻希望別把人弄丟了就行。
直到兩個小時後。
蘇輕暖終於停住了腳步,此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一個很是潮濕,又極其隱蔽的山坳峽穀內了。
陽光在這裏失去了應有的熱度,一進來,蘇棟梁就覺得氣溫宛如下降了十幾度一樣,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還沒來得及問蘇輕暖這裏是哪裏的時候,就見一條成年男人手臂粗的白色大蛇,倏地一下迎麵就衝著輕暖麵門撲去。
“輕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