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兩男一女的真正身份,劉大爺也不想知道,雖然未必相信那女人說的話,可既然能找到這裏來,還這麼有恃無恐的,想來福女應當不會是真的不認識她們的。
“既然福女您這麼說,我們自然沒什麼意見,這樣,您懷著身子,現在天又晚了,大夥兒都進去也打擾你,可就這麼把這幾個心懷不軌的家夥留在您這裏,我們也不安心,我讓王大錘,汪鐵牛,劉大膽他們幾個身強體壯的都留下,在門口等著。”
“啥時福女您問好了,要處置他們了,你在叫他們幾個進去,對了榮哥兒,你跟著福女進去,看好這幾個家夥,可別叫他們掙脫了繩子傷了你妹子!”
得了劉大爺吩咐的幾個人,頓時就站出來一通保證,而汪波榮更是用力點頭,“大爺您放心,小妹可是我嫡親妹紙,哪裏容得了別的人害她?踏著我的屍體過去都不成!”
“那行,除了咱們鎮上專門出車跑車的留下兩個,其他的大家都先散了去啊!別都堵在這裏,不過各條街的裏長,還有村子裏當裏正的,你們都給我老頭子醒著點神,從今天開始再有打眼的陌生人往福女家宅子門前湊的,甭管好人壞人,都給我先捆起來再說!”
“是,大爺!”
劉大爺究竟輩分大,加上人老成精,遇事想得多,果然不假!
這通吩咐下去,可謂是裏裏外外都顧慮到了,不多時,蘇輕暖的家門口就又恢複了安靜。
*
進了院子,汪波榮就關上了院門。
而作為“俘虜”的蘇允榮他們幾人,被解開了腳上的繩索,手臂的卻沒解開,是以隻能跌跌撞撞地自覺地跟上前麵走著的蘇輕暖的背影。
進了堂屋,明亮的光線,便柔柔地灑了下來。
“大哥,把大門也關上!”
“誒!好的!”汪波榮聞言,立即把大門也給關上了。
而此時,似乎意識了自己暫時安全了的林若仙,又有了瞪蘇輕暖的力氣了,那眼眸裏的惡毒,正好讓護妹心切的汪波榮又一次看了個正著。
頓時,就見他猛地衝上去,重重地一腳,便把剛要把屁股往堂屋內的長凳上擱的林若仙給踹到了地上,“放肆!誰允許你坐凳子上了?給我跪著!”
“唔輕--暖(蘇輕暖)--”林若仙口中也被塞了東西,又吐不出來,又恨又怒之下,聲音更加發不清楚了,卻也不難讓人聽出她是在喊什麼。
蘇輕暖聞聲,眉目如畫的臉上,頓時顯現出一個極為冷淡卻冷酷至極的笑容。
但見她走了過去,揚手就重重地狠煽了她兩記耳光,雖然隻是兩記,可從林若仙口中被塞著的布條,沾滿了血汙和口水,甚至還伴有兩顆掉落的牙齒,一起從她口中被打的掉落在地上的情形來看,這兩記耳光的含金量可委實不低。
看得蘇允榮蘇允睿兩兄弟再一次驚駭住了眼,真不敢相信這兩巴掌的是出自細嫩嫩的蘇輕暖的那隻手。
看起來在這些她失蹤了的日子裏,他們曾經連說話都怕大聲嚇到人的小妹,再也不一樣了。
那依舊精致,完美無暇的麵容上,冷得令人牙根發顫的冷酷表情,是多麼的陌生?
這個人真的是他們的小妹蘇輕暖嗎?
或者說那妖怪擄了小妹後,直接給她換了心肝?
不然怎麼會完全變了兩個人一樣了?
“大哥,把他們口中的布巾拿了吧!”
打完了人,看了眼摔倒在地上,這會兒還沒從眼冒金星的暈眩中回過神來的林若仙,蘇輕暖又若無其事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汪波榮自然又是沒有遲疑的就聽了蘇輕暖的話,去把蘇允榮他們口中的臭襪套給拉了出來。
“小妹--我是你二哥啊,很疼你的二哥,你真的不認我們了嗎?”蘇允睿忍住口中酸澀惡臭的臭襪套的味道,沒有吐口水,而是迫不及待地看向蘇輕暖,喊道。
蘇允榮卻忍耐不住,歪在一邊就先嘔吐了起來,隻可惜一路上都在趕路,晚飯也沒顧上用就已經被眾人揍了一頓捆綁了起來,胃裏麵實在沒什麼東西可吐,嘔了好幾下也不過嘔出幾口黃疸水而已!
至於那個名叫合法的僧人,從進門到現在,卻愣是一聲不吭,隻是目光隱晦地打量蘇輕暖,似乎被揍,口中塞臭襪子的事情,他全然沒經曆過一樣,令得汪波榮不得不防備的多看他兩眼。
“二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