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暖暖今天就想吃不是嗎?你和容大哥說,要什麼調料,容大哥這就出去買,要是買不到了,我就到別的地方去弄點回來。”

蘇輕暖自然明白他的那個‘弄’字是什麼意思,頓時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許!就不讓你去!人家今天剛發現要做媽媽了,就想容大哥你陪著,你哪裏也不許去!”

“再說了,不過一點調料和材料,哪裏至於讓容大哥你又去當不問自取的‘梁上君子’?”

容碧青被她輕聲的數落,也不惱,反而略帶憨厚地傻笑了起來,像是得了什麼天大的誇獎一樣,令得蘇輕暖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今天晚上暖暖和兒子想吃什麼?”

“想喝粥,喝容大哥煮的白粥!”

“就喝粥嗎?”容碧青怔愣住了。

“嗯,就喝粥!我太懷念那些天每天醒過來就能聞到容大哥給我煮的米粥香味的日子了,感覺容大哥你煮的粥是我吃過的世界上最好喝的粥!”

“傻丫頭,又說傻話,那是我隻會煮白粥罷了!”容碧青被她崇拜的眼神,溫暖的笑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他哪裏有暖暖這丫頭說的這麼好。

“那也不管,反正我覺得容大哥的粥最美味,我今天就想喝粥,寶寶對不對,你也想喝爹爹煮的米粥是不是?”

“看,寶寶也說要喝呢!”

“好,我給暖暖和咱們的兒子煮粥!”

*

晚飯果然是熬得噴香的米粥,沒有做什麼額外的小菜,兩人一人一碗,圍坐在小小的桌前,桌上燭火溫暖搖曳,映襯著地上兩人的倒影都沾染了幾分溫暖氣息。

是夜。這對幸福溫暖的小夫妻,偎依在了一起共同入了眠。

下半夜。

正是萬籟俱寂,所有的人都睡的最實成的時候,大床上高大修長的人影,突然緩緩地拿開了環繞在他腰上的女人細嫩柔軟的小手。

然後又細細地給她偎緊被子,確定不會透進一絲涼風後,才緩緩地下了地。

濃濃的暗色裏,一雙泛著綠意的眼眸,熠熠生光。

一個眨眼間,人就消失在了房間裏。

*

五天後。

蘇輕暖正和劉大嬸她們,繼續邊做衣服,邊聊天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話題。

突然間就聊到了最近各處出現的怪事來。

就聽王嫂子說道,“現在也就咱們黎安鎮以及榮陽縣城周圍都太太平平的啥事沒有,其他地方可就不那麼好了,聽說出現會吃人的怪物了!”

“嗯?”蘇輕暖心頭驀地一驚,“嫂子,什麼怪物?我咋不知道?”

“哎喲,瞧我這嘴,好端端的與福女你說這個做什麼,你現在可是有了身子的,萬一聽了這些個太不好的事情,有了衝撞可怎麼得了?”

“嫂子,你都叫我福女,也知道我是這世界上最有福氣的人了,哪裏會有什麼東西能夠衝撞得了我啊!”

“反正一邊做活也無聊的緊,你就講講嘛!我整天在宅子裏,容大哥現在連買菜的活都不讓我幹了,就是這做針線,還是我撒嬌地求著非要親手給孩子做衣服,他才勉強同意讓我每天和嬸子嫂子們做上一會兒針線活!”

“嫂子你都開了口了,哪有話茬子就起了個頭,吊起了人家的好奇,又不說下去的道理?真真是連嫂子都要欺負我啊!”

“哎喲,福女,嫂子可不敢欺負你,得,福女你不怕聽嚇人的故事,嫂子就給你講講便是,可不興再說嫂子欺負你了啊!”

“嗯嗯,嫂子你快講,什麼吃人的怪物,到底咋回事?”

“我也是聽人家議論的,具體咋回事,也不曉得真假,似乎是河洛那邊,出了怪事,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屍體都殘缺不全的,像是被什麼怪獸給愣生生憑空咬斷了的,聽說死狀很淒慘!”

王嫂子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窺覷著蘇輕暖的臉色,想著若是但凡有一點害怕和不好,她就不說下去了。

結果發現蘇輕暖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一點都沒變,想著福女的膽子果然很大,一般人聽了這話,尤其是孕婦,怕是早就吐得稀裏嘩啦,麵色慘白了。

而其實,蘇輕暖的心底,並沒有她表麵所表現的這樣若無其事。

她想的是,怪物?又是在河洛地區,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裴驕說他家是哪裏來著?河東商縣?那不就是在河洛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