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再怎麼沒用,也是萬歲的奴才,萬歲的狗,不是你容碧青隨意可以宰殺的牲畜!”
“所以我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殺了你,或者你殺了我們,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一行人,一個挨一個地說完。
便從袖中滑出了三寸長的兩側都開過血槽的短劍。
下一秒竟然直接就奔著坐著的容碧青而去了。
嚇得李縣令驚慌失措的大聲鬼叫的同時,人就軟趴到了地上,完全不顧形象的就朝著牆的位置飛快地爬了過去。
容碧青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冷笑,暗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白費了他還想給他們一條活命的機會的。
既然他們自己想找死,那就死了算了。
容碧青心中的殺意再次暴增,人甚至都沒有從太師椅上起來,直接單手五指張開,猛地就伸了出去。
頓時,之間那手臂一下子就變長了好幾尺,修長的五指頂端飛快地抓過那一柄柄開有血槽的短劍。
下一秒隻看到一連串的金屬火光,爆射於手掌與短劍中間,清脆的聲響,僅僅如同深夜裏燈花爆開一般的微弱。
可微弱過後,卻是一連串重物落地的聲音。
影子們衝上來的整齊,直到死了,他們的隊列也依舊整齊,挨個倒在了地上,除了臉上眼眸裏,還沒來得及收斂的震驚,成了他們告別這個世界時,最後的表情。
而此時,容碧青那暴漲了三尺有餘的長手臂,早就縮了回去,正在地上爬的李縣令甚至還沒爬出去多遠,殺戮已經伴隨著一方的全部陣亡而結束了。
“李縣令,你可以起來了!”
“啊?”
李縣令回頭一看,又是大叫了一聲,“啊--他們都,都死了?”
“給你一盞茶,立即找人來把屍體給搬幹淨!”
容碧青的話一落,人就起身往屋裏走去。
李縣令這下甚至連半點害怕和猶豫都沒來得及升起,就見人飛快地衝著院口的大門狂奔而去。
開門、跑出去,那動作,迅捷的一氣嗬成,估摸著有生以來,李縣令也沒有什麼時候跑的這麼利落快速過。
果然,沒用多久,離一盞茶即將到的時候,李縣令帶著一堆的衙役跑了回來,“快,快,趕緊,趕緊把屍體抬頭,秘密點,別讓任何人看見!快啊--”
衙役都是榮陽縣城的衙役,這次是跟著大老爺一起過來的。
之前就是等在東街街口的地方,不讓其他閑雜人等的進來。
對容碧青的狠厲手段,心裏都是一個勁地發寒的。
之前看著這些脅迫著大老爺一起過來找容相公的人的樣子,就隱約覺得以容相公的狠辣,一定不會慣他們這壞毛病。
果然,這才多少時間,前後加起來還不到兩盞茶時間吧,居然都死光了。
現在一聽大老爺跑著來說讓搬屍體,這些人聽話的閉緊嘴巴,連半個偷看屋子的眼神都沒敢有,就一個勁地悶著頭,兩人抬一具,很快就把屍體都抬到大門外麵去了。
李縣令更是一邊抹汗,一邊默數著時間,等著最後一個人的腳步都出了大門後,他趕緊慌張地衝著屋子的方向深深地行了個禮後,也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
院門輕微地‘砰’一下,在他身後關上,令李縣令又是出了一身冷汗,低聲對著那些人一揮手,“我們趕緊走!”
“老爺,這些屍體怎麼處理?是不是運到野外去燒掉?”
“這些不能燒,找人弄點冰塊,弄上幾輛馬車,連夜送到府城去,讓那邊的大人送到京城去!”
“啊?還要這麼麻煩?”
有個衙役班頭不理解的輕聲抱怨一下,頓時就挨了李縣令重重地腦袋上敲了一下,“娘的,你小聲點!”
一邊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容家的宅子,惱怒他不長腦子的在容碧青的眼皮子底下就敢說這些,那班頭頓時趕緊閉嘴,噤若寒蟬了起來。
李縣令見他也白了臉,知道也是害怕極了,想著大家都是同命相憐的可憐人,便又壓低聲音道,“你這個小子,真是蠢笨之極,你沒見這些屍體都是完整的嗎?”
“他們是宮裏萬歲爺的影衛,是代表天子前來的,咱們可不曉得那位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約莫也是不甘心不相信容相公的本事,才找了這些影衛想來給容相公難堪,沒想到裝逼不成,自己送了命!”
“現在容相公特意留了他們的屍體,為的就是讓咱們把屍體送回給宮裏那位親眼瞧一瞧的,那位敢給這位下馬威,這位就敢回那位回馬槍,懂了嗎?”
“啊!懂了懂了!小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