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麵水鏡明明說了水靈已經被他幫忙煉化,給自己吞噬了,那也就是說,這個大陸上不再有陰弱水靈了。
是以,說來說去,可疑性最大的還是那麵陰淒淒的水鏡。
它到底想要借著他的身體去做什麼?
這些諸多的不安,都藏匿在容碧青的心中,蘇輕暖不知,她隻是察覺到了容碧青的手有些在發抖。
心頭更加的心疼外加難受,她也不安,她不知道容碧青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她有生以來,活了兩輩子,也就見識過一條蛇妖,那就是容碧青。
所謂的修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過程,她一點都不知道。
若是人類的話,容碧青之前那症狀可以算作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
且好像是第一人格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而那個第二人格說的話,做出來的動作和眼神,卻儼然是知道第一人格的所有的事情的。
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因為極有可能,隨著時間長久下去,第二人格慢慢地強大起來,就能吞噬掉第一人格,變成一個全新的,她陌生的,或者說,她完全不喜歡的容碧青的性格。
光是想到那種可能,蘇輕暖的心,就如同在油裏炸一般。
可她的聲音卻溫暖又平靜,“容大哥,我不委屈,你也不用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真的。”
“說真話,之前幾天過的實在是太平靜太幸福,我都有點恐慌,畢竟你是這麼的不平凡,沒道理幸福能來的這麼一帆風順,現在有點事情出現,我反而心裏沒那麼忐忑了!”
說著說著,蘇輕暖都笑了。
容碧青低頭見她嘴角真的噙著溫柔的笑意後,緊張和恐懼的心,不知不覺也放鬆了不少。
本來被動的被蘇輕暖握著的大手,也終於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掌心,如同攥住一輩子的幸福一般。
他就知道,不管多麼糟糕的境遇,隻要有他的暖暖站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兩人互明了心誌後,對於亂糟糟的場麵,以及不少人拿戒備的眼神盯著他們的情形,也更加的不以為意了。
想著不管怎麼樣,也等縣衙來了人再說。畢竟裴驕和魚餌的傷總是被容大哥弄的。
他們作為當事人,怎麼也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容大哥,人不會死吧?”
蘇輕暖輕聲地問了一句。
容碧青微微搖頭,“裴驕無事,不過是窒息導致了短時間的暈厥罷了,不過那個小廝魚餌,傷得有點重,背骨和前胸肋骨都斷了!現在不能移動他。”
“啊?那容大哥可有辦法?傷重沒關係,隻要別死了就行了,傷重的話慢慢養總能好的,可要是死了,裴驕那就不怎麼好開口了。”
蘇輕暖剛說完這話,似乎又覺得這話有些地方不太完整,趕忙抬頭又繼續補充解釋,“容大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情我們責任大一點,所以--我不是幫著裴驕說話,也不是……”
結果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容碧青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捂了捂她的嘴巴,表情有些看不出悲喜地道,“暖暖,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是不是我之前不但打了裴驕他們,還對你說了什麼混賬的話?”
蘇輕暖聞言,趕忙搖頭,“沒有,沒有,你就是比較凶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我就嬌氣的發脾氣丟下你往回走了,然後我的容大哥就馬上追上來哄我了!”
“我沒有傷你?”容碧青有些懷疑。
“當然沒有!容大哥怎麼可能傷害我,就算那會兒你不記得,可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出發點都是為了我。”
蘇輕暖半點遲疑也沒有的就點頭,隻因她明白,這個時候的容大哥是急需要更多鼓勵和安慰的時候。
更何況她也不算撒謊,雖然他曾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可出發點究竟還是在乎她,嫉妒裴驕。
容碧青聽了這話,雖然表情還是不置可否,但是繃緊的身體肌肉,還是微不可微地放鬆了下來。
停頓了須臾,才輕聲道,“一會兒縣衙的人來了,別讓人動那個小廝,我去給他注入點生機,讓他不至於熬不過去,回頭慢慢養就行了,這是骨頭硬傷,隻能靠養!”
蘇輕暖聽聞,自然高興,“嗯,能養就行了,誰讓這個魚餌說話那麼囂張,容大哥這次也算是給他點教訓了。”
“倒是容大哥你一會兒可要小心些,別讓其他人看出什麼端倪來!我雖然不想魚餌死了,可我更在意容大哥你的安危。”
“暖暖放心,容大哥知道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