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悅龍宇魚餌三人當即就有了一種世界末日臨頭的感覺。
“講!繼續講!我也好聽聽,本少爺究竟怎麼從一個世子爺變成了一個鰥夫的!”
裴驕找了張椅子隨意地坐了下來,寬袖雲淡風輕地揮了揮,一臉的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生氣。
可魚餌他們從他黑乎乎的臉色卻看出來了真相,自家主子爺哪裏是不生氣,那簡直是快要氣瘋了的。
也怪他們嘴快,隻顧著數落埋怨找尋蘇輕暖的困難,卻是忘記了,名義上這位蘇小姐已經是他們的世子妃了。
雖然還沒過門,可婚書簽了,那就是主子爺的人了。
若是真要是被蟒蛇已經吞了,世子爺還真是成了死了老婆的鰥夫了。
隻不過他們裴家畢竟是一字並肩王的王侯之家,哪怕是當家的主母沒了,家主也是有無數後備人選上趕著要嫁進去當繼室的。
可不管怎樣,當著主子爺的麵,議論這些,總歸是犯了忌諱的。
頓時三人連忙都跪了下來,“主子爺,屬下錯了,不該胡亂討論和猜測,說出這般不負責任的話來,請主子爺責罰!”
“哼!”裴驕也知他們其實對他很忠心,隻是最近被自己逼得有點急了,才一時失了分寸。
頓了頓,才冷冷地問,“林瑞祥的人現在在哪了?”
“林大人還在縣衙住著,說是秉承皇恩,要親自督促那些工匠重建好三房巷和東街。”
“這個老東西,到底有什麼目的?繼續派人盯著他。”
“是,主子爺!”
魚餌他們趕緊恭敬地點頭。
“行了,都起來吧!那容家小夫妻還在那園子住著?”
裴驕之所以一直沒走,又怎麼也不肯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堅持懷疑容氏夫妻有問題也不無林瑞祥一直不離開縣衙的關係在其中。
這林瑞祥這次跑這一趟,聽說是他自己主動向皇上提出來的,加上他是禮部尚書,這涉及到祥瑞的事情,讓他來做欽差倒也是說的過去的,隻是不免規格高了一些。
對外可以說是皇上十分的重視這次祥瑞,可對於裴驕這種深諳朝廷內規矩和規則的人來說,林瑞祥親自跑這一趟,來了還不走,就實在有些詭異和反常了。
難道說這黎安鎮還有什麼特別的秘密不成?
於是,裴驕便也不走了。
“是的主子爺,兩人天天都膩在那園子內的一座水閣上,吃的穿的洗的用的,都是直接送到房裏的,兩人這幾天一天都沒出來過。”
想來應該是那男人在外麵跑船的時間太長,久不沾女人了,所以這次好不容易回來,自然要和自己的婆娘好好的膩上幾天。
當然這樣的話,魚餌是再不敢當麵直接地對自家主子爺說了。
而他雖然沒說,可語氣裏的意思卻很明白,裴驕他們一聽就全聽出來了。
龍悅龍宇兩人自然是趕緊低頭,佯裝專注的看著地麵,好像那地磚突然間都變成了金磚一樣,生怕被裴驕給遷怒,心中暗自佩服還是魚餌這死小子有膽量,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話裏有話。
裴驕聽了,麵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卻沒說什麼,隻是袖中驀地握緊的雙拳,顯示著他聽了這話後心情很是糟糕的真相。
蘇輕暖,真的不是你嗎?
我不相信!
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麼多的巨蟒和青龍,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掩蓋了你的真麵目,但是我就不信你會不露餡。
“那個李知縣昨天是不是有送帖子過來?”
想到了什麼一般,裴驕突然問了一句。
“行了,他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也消停點,林瑞祥那老東西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別讓他回去有話講,你去打聽一下,這帖子羨園那邊容氏有沒有收到?若是她也有收到的話,後天我們就再會上一會那容氏,我就不相信了,一個人的偽裝真能完全到達判若兩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