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為什麼在發現隻有她自己的時候,依舊能耐住內心的脆弱,不肯放棄的來挖掘廢墟的力量所在。
所以她的怨怪,其實全部在於嗔怪容碧青的回來她身邊不及時,而不是擔心他真的不要她了。
容碧青也聽出來了,心中又是落定又是心酸,“我掉下來的時候掉得太深了,又被其他事情耽誤掉了點時間,所以鑽上來的晚了!對不起暖暖,都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了。”
“那你,沒事了吧?”
蘇輕暖一聽他摔進地麵的深度太深,才耽誤了與她彙合的時間,頓時就信了,同時,還緊張不已地開始撫摸他的身體表麵,生怕他身體哪裏還有不好。
容碧青卻趕緊小心輕柔地推開點她的身體,目光疼惜地握住她的一雙手,“傻暖暖,你看我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會不好的?倒是你這傻丫頭,幹什麼挖這麼硬的土,你明明知道我不會丟下你,一定會來找你,你便是坐在這廢墟上等著我,也比你這麼不顧自己的糟蹋自己的雙手要來的好!”
聽著他生硬的語調,卻說著極為柔和的深情的話語,再配上他化為人形後,很是粗獷剛硬的麵容,卻偏偏眼底盛滿了心疼和溫柔,蘇輕暖隻覺得這一刻一切都圓滿了。
麵前的容碧青,滿足了她對心愛的男人,所該擁有的所有的心動特質,尤其是剛硬的外表配上柔和的內心。
而這個男人是她的了,是她蘇輕暖一個人的了,多好!
光想著,這麼看著,她的目光都癡了。
而容碧青,又何嚐不是被她無限滿足和驕傲的眸光,給看得恨不能醉溺於其中,就算天上沒有月,就算暗夜沒有星,但是隻要有他的暖暖的這雙眼睛,永遠的這麼看著他,他就已經等於擁有了一切。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頭顱越來越靠近,兩人的目光也越來越癡纏,直到彼此都有些急促的呼吸都膠著到了一起的時候,四片微微顫抖的唇瓣也終於碰到了一起。
一個微涼,一個溫暖;一個覆蓋,一個迎接……
輾轉、相就、欲拒、卻迎,微微顫抖卻安心的闔上了眼瞼的睫毛,無不顯示著女兒家的甜美和柔順,令得容碧青更加欲罷不能!
直到按著她纖弱腰肢後背的大手,力道大的恨不得把人都揉進他的胸膛骨骼裏去的時候,蘇輕暖終於發出了一聲低弱地痛哼聲。
男人這才從迷醉貪戀中稍稍找回點清醒,便是這樣,溫涼的雙唇,還是迷離又纏綿的在她腫脹又綻放的瑰麗唇瓣上,不舍地輕含了好幾下,才拉開些彼此的距離。
“我弄疼你了?”
蘇輕暖有些羞怯地搖頭,複又不好意思地把頭重新埋進他的懷中,努力地平複著至今還未平複下來是快速心跳。
真是不可思議,她前世好歹也活到快三十,並不是沒有與人接過吻,可兩世人生,至今才知道,原來與真正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吻,帶來的歡愉和感覺也是絕然不一樣的。
剛才容碧青吻她的時候,她隻覺得整個人都輕盈歡喜的恨不得溺死在其中,便是痛,也痛得很樂意,很歡喜。
以至於他的唇離開她的時候,她都有種惋惜不舍的感覺,差點沒忍住自己又追索的回吻上去!
哎呀,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欲求不滿?
蘇輕暖心中有些難為情地想著。
“暖暖,喜歡嗎?”
容碧青也覺得他的身體有點怪怪的,喉嚨口總有一種幹渴的感覺,令他很想繼續做之前那樣的事情,似乎隻要靠的暖暖越近越親密,他的幹渴才能得到緩解。
他對這種感覺不算陌生,在他靈智未開化之前,還是尋常的看家蛇的時候,每到發情期的時候,身體裏麵,就會有這樣的類似幹渴的衝動,可自打他開化了靈智之後,那種感覺就再也不曾有過。
看著每年的那幾個月份,其他的同類紛紛交配的時候,他一般都是懶洋洋的懸掛在房梁上睡大覺,要不就是冷眼旁觀別的看家蛇的發情。
可現在,他居然又恢複了久違的衝動,這難道是代表著他退化到未開智之前嗎?
容碧青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了碧綠的眼眸,應該不是!這應該是代表著他沒有找錯對象,暖暖就是他要的伴侶,即便她不是蛇類,他依然會對她有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