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驕這麼一說,魚餌龍悅他們三人也頓覺眼前一亮,“是啊,主子爺,這點的確很奇怪!”
“更加奇怪的是,輕暖明明是個沒有內力,沒有武功的閨閣弱女子,但是卻就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從驛站消失了,還有路上我與她交談的時候,她不小心說漏嘴說她不是一個人上路的,顯然她是在與什麼人同行的,可我們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有沒有人跟蹤,不可能不知道,那麼這個有能力瞞過了我們一行人,把她帶走的又是什麼人?”
“是啊,若真有這麼一個人,又是誰呢?墨朝疆域雖大,但是武功高得過主子爺您的人,可是掰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的!”
“主子爺,您是不是就是因為懷疑這個,所以在驛站的時候才會再三的問那個驛丞在我們一行人去之前的幾天有沒有其他什麼人在那留宿過?”
裴驕點了點頭,“嗯,不過驛丞的回答你們也都聽到了的,我相信他不敢對我撒謊的!當時我是很想不通的,可現在,我篩選了下你們各自的消息,我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主子爺您快說!”
魚餌龍宇龍悅三人聞言頓時就急切地看向了他。
裴驕的表情不太好看,神情很是嚴肅和忍耐,似乎這個猜測,他自己至今都不敢想象,“我懷疑與輕暖同行的人,或者說暗中在跟著輕暖的不是人!”
三人頓時麵麵相覷了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記得那些蛇嗎?密密麻麻,我這輩子除了在雲霧山的毒蛇穀見過這麼多蛇之外,還沒在旁的地方見到這麼多的蛇,偏偏那些蛇就那麼奇怪地都湧進了我的房間,你們三人的房間為什麼一條都沒有?”
“哎呀,我的主子爺,您就別吊我們胃口了,趕緊說說,您的猜測到底是什麼!您沒看我們三都已經快急得抓耳撓心了嗎?”
“今天去蘇家祖宅舊址上打探,不是說那深洞底下之前關著的是條巨蟒嗎?輕暖是蘇家的小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失蹤,或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被送出蘇家,可若是那個林若仙借著要她來祖宅守孝之類的理由,把她一人送到那荒郊野外的祖宅去自生自滅的話,卻是極有可能的。”
“你們不覺得巧嗎?按照蘇家的人的說法,那祖宅從來是不住人的,也不允許後代子孫到那去住,之前也屹立了數百年了,算是少數的能和墨朝開國年數相媲美的建築了,卻偏偏最近崩塌了,我懷疑這其中和某種獻祭有關係,墨朝開國之前,天下是有很多奇人異事的,但是墨朝開國之後,關於那些傳說就很少了,我直覺這中間一定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牽扯!”
“可笑的是宮裏還出來辟謠,說那深洞內的可能是別的怪物,不是巨蟒,更加不會是碧靈蛇,你們不覺得這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心虛嗎?要是不是碧蛇的話,他們怕什麼!”
“他們越是這麼強調,我就越是懷疑宮中的官家,是不是對蘇家的這座祖宅也是了解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更加懷疑那從蘇家祖宅裏脫困而出的到底是什麼了,聯係我房間裏全是蛇,各種顏色的蛇都有,像是認準了要給我個教訓,輕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種行為就好像有個男人吃另一個男人的醋一樣任性和孩子氣,這樣看來,結論不是很明顯了嗎?”
裴驕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自言自語地分析的樣子,與其說是在為他們三人解惑,還不如說是在為他自己解惑,理思路一般。
魚餌他們卻是要抓狂了,“主子爺,明顯什麼,我們還是沒聽懂啊!”
難道真的是他變笨掉了,他怎麼覺得都跟不上主子爺的思維了。
“我的意思是,與輕暖同行的那個不是人,是蛇,很可能就是蘇家祖宅下麵跑出來的那條蛇!”
裴驕一臉嚴肅地說完,三人都驚駭地呆住了。
若是蘇輕暖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感歎:裴驕,你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