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他如今雖然不得已地恢複了蛇身,可終歸心裏當她是他的女人的,現在居然要令得自己去典當首飾過生活,容大哥的心裏能好受才怪!
想到這個,蘇輕暖也不由感覺懊惱又無奈了起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之間最大的區別在哪裏了,她太不夠細膩了。
在現代,女人和男人都一樣在外麵工作,在職場拚搏,她家庭條件優渥,自己個性又強勢,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真實的性格,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她身上,總是缺少一些女人該有的溫柔和纖弱吧!
所以她的未婚夫,那個無恥的男人,才那麼明目張膽的和那一向會裝白蓮花的閨蜜,搞到了一起?
到了這裏,她頂替了前身成了新的蘇輕暖,沒有一技之長,沒有了來自家裏的依靠,唯一擁有的就是容碧青這條大蛇了,心裏的憂慮和潛在的不安,已經不用偽裝和過度,她都覺得自己軟弱到前所未有了。
光是為了容碧青這條大蛇哭,都不知道幾次了。
她以為這樣的她,即便不完全像這個時代的女子,也總有幾分影子在其中了,卻沒想過外在的東西可能會隨著環境,有一定的變化,可骨子裏的剛硬,卻沒那麼容易被改變。
這不她直接的完全沒經過大腦的就說出了典當首飾的話,不就是傷了容大哥的心了?
要真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會采取的措施就是偷偷地去典當了自己的首飾,然後拿錢改善家裏的生活,同時繼續保持柔順溫婉的賢良姿態!
這是她的過失!
蘇輕暖承認她沒考慮這麼周全。
可另一方麵,她的心裏又極委屈,就算她不小心說了那話傷到了容大哥的心,他也不用就這樣,理都不理她的轉身便走了啊!
哪怕說她一頓,罵她一頓也行,明明知道她就剩一個人了,他還這樣。
在來這個時空之前,她蘇輕暖幾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向人低過頭啊!
就是未婚夫無恥的背叛了她,她也沒掉過一滴眼淚,誰知自打到了這裏,她都快泡在淚水缸裏了,就是這樣,還是不能令容大哥滿意。
越想越覺得她自己屈得慌的蘇輕暖,那大眼淚珠子就越加掉得起勁了。
可哭了好半晌也沒人安慰,期待中的那條大蛇也沒回來,蘇輕暖就心底也發了狠勁了,想著走就走,反正現在戶籍也落下了,房子也有了,身上也不是一點銀子都沒有,她難道一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女子當自強!既然注定了她是女漢子的命,何必非委屈自己變成白蓮花?
手背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蘇輕暖扶著井口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進屋子裏就繼續整理起了那堆首飾。
反複猶豫了再三,終於從其中挑出一支式樣比較普通的步搖,是蜻蜓點水的式樣,垂下的部分串著是玉珠子,其他部分都是銀的,蘇輕暖毫不猶豫的就把玉珠子從那步搖上扯了下來,放回包袱皮內,握著那純銀的部分,就揣進了懷中。
剛要把剩餘的首飾找個地方藏起來,就聽到了房間地麵傳來了響動,這是……容大哥回來了?
蘇輕暖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自己情緒,就見本來平整夯實地地麵,床邊的位置,泥土都鬆軟了的往四周拱了起來。
然後,預想中緊隨其後會冒出來的碧色蛇頭卻沒有出現,而是一個又一個的被鑄成元寶形狀的銀錠子,像噴泉一樣從那個洞口,不停地湧出來,滾落在四周。
不多一會兒就已經好大一堆了,把蘇輕暖整個看傻眼了。
而這時,她熟悉的那個她以為丟下她,再也不會回來的碧色大腦袋,才繼銀錠子滿地之後,終於從那洞口的地方鑽了出來。
一副做了好事,等待大人誇獎他的樣子,很是期待地看著蘇輕暖。
可他等了好一會兒,預想中暖暖會大叫著‘哇,好厲害’的激動雀躍聲音也沒有出現,反而持續著呆滯的表情地看著他,那樣子就像是她不認識了他一樣。
看得容碧青有點慌,也顧不上賣萌討賞了,趕緊從洞裏整個出來,腦袋飛快地就探到了蘇輕暖麵前,小心地喊道,“暖暖,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你沒走?”蘇輕暖有點回過神了,隻不過看向容碧青的眼眸,表情還是有些遲緩了點。
“暖暖以為我丟下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