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他的牙齒就有些變長了,手臂上也是有了這樣一個紋身。之後,他就每天都會跟著人出去,每次回來嘴裏都是血。”
“我問過那個同學,他不能說話,隻是擼起袖子指著手臂上的紋身。剛開始我沒當回事,到了之後的兩個人都回來了,做著重複的動作,我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為了防止自己也變成這樣,我試著用手臂同一個地方摁在他們的那個紋身上。”
“沒想到,我的手臂上焦痛不已,仿佛被火燒了一樣,但是看到同學那堅毅的眼神,我還是忍下來了。最後我手上也就有了這個紋身。”
“最後一天,我才被人拉過去,當時我隻記得很黑,有個像是頭目的人叫人來給我挽起袖子,發現我手上已經有了紋身之後,頓時臉色非常難看,命人來剁掉我這隻胳膊,要在我另一隻胳膊上烙上印記。”
“然而沒等他們下手,就有一個人來報‘林思蒜帶人打來了’。那個頭目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隻能罷手,帶著人直接走了……”
講到這裏,林思蒜才想起來了。那是他最後一次討伐這個名叫“籬笆”的恐怖分子集團,當時他的確聽手下的兵發現了一個小男孩,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小男孩,隻是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沒想到,那個小男孩居然就是林軒。
“你應該有印象吧。首先我要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林軒拿起地上的啤酒,扔給了林思蒜一罐,苦笑道。
“這個事情,隻能我們三個人知道。”林思蒜接過啤酒,打開喝了一口,指了指潘提雲對著林軒說。
“原本我想徹底把這件事徹底忘掉,但是,在半年前,我遇到了那個讓我烙印紋身的同學,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性,那個女的臉色很差。但是他好像一點都不認識我一樣。”林軒點了點頭,繼續道。
“半年前……你記得那個男的或者女的叫什麼名字嗎?”林思蒜皺了皺眉頭,道。
“沒有,當時隻是路上遇到,我去搭話,但是他一直堅持說並不認識我。”林軒道,“一開始我以為我認錯人了,但是,現在又遇到了你,我覺得你知道這些後應該能解開我的迷惑。”
林思蒜掏出了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他在穆情臨走時要求拍的:“是這個女人嗎?”
林軒頓時眼睛瞪得極圓,道:“對,就是她!”
林思蒜再次細細翻看了這個紋身,問道:“那你看到他的時候有什麼反應嗎?”
“有一點,隻覺得我整隻手臂都發燙。之後和他搭話的時候就更燙了。”林軒輕撫著這個紋身,道。
“果不其然。”林思蒜陰沉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幾縷陽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這個紋身擁有能探索‘同伴’的功能。不瞞你說,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這個事。”
“如果你想解開這個疑惑,那就和我一起,有了你這個能力,我找這些人才能更快。”林思蒜伸出手,笑道。
林軒把瓶中的酒一口喝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伸出手握緊了林思蒜的手。“好,不過,你要答應你給我,如果遇到我妹妹,一定要救她。”
待林軒告別了潘萌後,收拾收拾行李後就跟著林思蒜走了。
林思蒜回到酒店後,翻出行李箱拿出了幾味草藥,在一番碾磨後把粉塵撒在林軒的紋身上。
但是林軒除了胳膊有些發紅之外,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效果。
這個紋身仔細看來,結構類似於病毒,林思蒜嚐試著用滴管把紋身上的結構組織取了一點,回屋細細研究去了。
但是無論他怎麼嚐試,都沒有辦法分析這個結構組織的內在,仿佛有什麼東西包裹一樣,如果在以前,他可以輕鬆使用電能的話,就可以利用電能打破這層桎梏了。
之後的幾日,林思蒜等人在廈市的各個地方都走遍了,但是林軒手上的紋身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樣子,廈市裏是沒有陳標的蹤跡了。
幾人遊玩一圈之後,便坐了飛機回到了東陽市。
就在林思蒜還在想辦法攻破這個結構組織的保護層的時候,一個電話的打來讓他頓時有了頭緒。
穆情在服用了林思蒜的藥之後,體力逐漸的恢複了一些,已經可以正常的去公司了。
幾日後正在公司裏找著一個文件,突然翻到了一個小黑盒子。她那原本無神的眼中突然迸發出難得的神采。
“喂……是林醫生嗎?我想,我應該有辦法知道現在陳標在哪了。”穆情看著手裏的黑盒子,堅定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