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林思蒜輕皺眉頭,起身扶來人坐下。
“穆情。”那女子緩緩的道。
“看你的狀態,這病有半年了吧,怎麼現在才來看?”林思蒜給穆情倒了杯茶,問道。
“唉……這半年我幾乎走遍了整個華夏,但是沒有醫生說能治得了我這個病,現在身體狀況日益嚴重,聽到林醫生有‘妙醫聖手’之名,想來碰碰運氣。”穆情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費了好大勁才說了出來。
“你這不算病,屬於精血不足,而且‘失魂落魄’,我先給你開一些補藥的方子,你回去服下,等明日一早氣血補了一些再來,不然以你現在的狀態,能完整的描述都很難。”
林思蒜一邊說著一邊在身後的匣子裏抓了幾味中藥,又附上了一枚自己為了以前治療隊友失血過多特製的藥丸,吩咐回家熬了一並服用,叫黛思音把人送走了。
林思蒜一人在辦公室裏苦苦思索。這種罕見的病他在魔鬼島也見過,得這種病的都是去西方和那邊的恐怖分子組織作戰後染上的,渾身乏力,林思蒜當時是用自己借用電的力量疏通隊友的氣血,才給救回來的,現在自己不能用這種能力了,光靠普通的醫術恐怕要費上很多功夫。
次日淩晨,穆情如約而至,這時的她臉上才有幾絲肉色,走路也算是能正常走了。
“說吧,半年前的事情。”林思蒜磨著藥,頭也沒抬就說道。
穆情輕歎一聲後,緩緩說道:“半年前,我結識了男友陳標,這個人陽光活潑而且特別溫柔,讓我一下子墜入了愛河。就在我們熱戀的時候,每次那個時他都會伏在我身上咬著我的脖子,然後才開始做那種事。”
“起初我以為這是他的個人癖好,剛開始還笑著罵他變態,結果身子卻一天比一天虛弱,好像……好像是剛剛獻血過多的感覺。”穆情搖了搖頭,輕撫著自己的脖子。
“我給別的醫生說的時候,他們隻是說我可能是月經的問題然後給我開幾副藥,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陳標也在沒幾天後消失了,從那時候我的身子就越來越虛弱,全靠吃一些大補品來維持生命。”
林思蒜聽完這番話,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這和他在魔鬼島治病的時候,那些特種兵描述的一模一樣!
那些特種兵都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打暈,醒來時四肢乏力,麵色焦黃,而且脖子上感覺癢癢的,他有仔細的看脖子,但是別說傷口了,就連一點出血的痕跡都沒有。
林思蒜曾經和別人一起去再次討伐這批恐怖分子,但是當他來的時候,對方仿佛有意閃躲一般,眾人苦尋未果隻能打道回府。
據種種描述,林思蒜都覺得和傳說中的吸血鬼有關,但是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而且傳說畢竟是傳說,他想通過更加科學的依據來判斷,但是得到的結論隻有“無”。
“那個陳標,你還有能找到他的辦法嗎?”林思蒜摸著下巴問道。
“沒有……他走的很急,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我也想過會不會是陳標對我下了什麼藥,但是他沒有那個動機啊,我做過全麵的身體檢查,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藥物的存在。”穆情搖了搖頭。
“醫生……我這個病能治嗎?”穆情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可以,不過要很久,昨夜我製作了一些藥丸,你回去每天早中晚一粒,多吃牛肉,盡量每個月熬一次人參湯喝,最起碼要三個月才能痊愈。”林思蒜從櫃子中拿出一個盒子,盒子中有著密密麻麻的藥丸,大約有百餘粒。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穆情連忙接過了盒子,昨晚吃了林思蒜的藥之後自己身體果然恢複了一些,所以她對林思蒜無比的信任。“那醫生,這藥多少錢?”
“錢的事不急,我給你張紙條,過會你去黛醫生那裏付就好了。你跟我說說,你最後一次見陳標是在哪?”林思蒜擺了擺手道。
“我記得……當時我們在旅遊,是在廈市的沐海邊上的一家旅館。”穆情略微思索了一下後,給出了答案。
“好了,你先走吧,記得按時服藥,你的病就好了,有什麼問題打這個電話。”林思蒜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穆情後,把她打發走了。
“看來有必要去一趟廈市了。”林思蒜摸著下巴,想了想還是給潘提雲打了電話。
“喂。林大哥?”潘提雲剛剛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就接到了林思蒜的電話,頓時委屈的像個小姑娘,“林大哥我知道錯了,您老就別跟我聊聊了,我這幾天都腰酸背痛的,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不和你聊了,你來我這,我有事要跟你說。”林思蒜肅聲說道。
“哦哦好,林大哥你等我會啊,我馬上到。”潘提雲哪敢怠慢,連忙招呼司機就往林思蒜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