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諷刺得好像都對,似乎在說事實,她無法反駁。
靳澤曜氣息一停,覺得生無可戀,他隨口一句諷刺抱怨的話,居然好像直指真相了。
澤八拿過來的資料裏,標紅的那一點還真是……
特工之首的來龍去脈在待核查。
還真是……
視線落在那堆綠皮黑紋的西瓜上,靳澤曜幾乎忍不住要把它們全部給丟下樓去。
可是一想到這是她送給他第一件禮物,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居然有不舍的心情。
可惡。
靳澤曜煩躁得走來走去,目光在西瓜和紫蘇的身上來回徘徊。
紫蘇沉默地站在旁邊。
這種時候,乖乖閉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應該在心底對她處以極刑吧。
靳澤曜突然停下腳步,目光定在紫蘇身上:“過來。”
“啊!”紫蘇應了一聲,腳定在原地,不動。
“叫你過來。”靳澤曜怒氣衝天,音調提高。
紫蘇僵著臉,強顏歡笑地走向他。
她站在他麵前,一臉無措。
靳澤曜瞪著這個女人,想發怒卻又舍不得對她生氣:“你自己挑懲罰,還是我來決定今晚要怎麼折磨你。”
“你決定你決定。”紫蘇自暴自棄地快速回答,隨即加了一句:“隻要不打我就行。”
“我不打你,我要掐死你。”靳澤曜心浮氣躁地怒瞪紫蘇,右手捏住她的脖子,五指用力。
紫蘇頭皮發麻。
如果不是感覺到脖子隻有有點疼,根本沒有被斷決空氣,她估計已經開始掙紮了。
看著靳澤曜還是一副怒氣難消的樣子瞪著她,紫蘇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用眼睛討好起對方來,黑白分明的瞳孔倒影著靳澤曜的身影。
被他啃得泛紅的雙唇微張,說不出的誘惑之意麻痹著靳澤曜的怒氣。
他喉嚨一緊,怒火消失,轉為另一種身體上的火。
一周沒有跟這個小妖精大戰三百回合了,想得都疼了。
“去洗澡,洗完不準穿衣服。”靳澤曜眼神一閃,期待已久的懲罰說了出口。
“你……”紫蘇瞪大雙眼,驚愕地看著靳澤曜。
這大白天的。
“沒聽到嗎?”靳澤曜向前兩步,貼近紫蘇:“或許,你更加願意我一起進去,親自幫你洗澡。”
說完,靳澤曜攬過紫蘇的肩膀,拖著她向臥室走去。
紫蘇大驚失色,連忙推拒:“不用不用,我自己洗,自己洗。”
她腦海裏突然閃出之前榮永亦對她說,珍惜自己。
側頭看著靳澤曜俊美的側臉,紫蘇腦海裏又閃過在珠寶店裏,葉紅那張驕縱的臉,還有靳澤曜在Y國時,電話那頭那個柔美的女聲。
不是為別人。
她僅為自己珍惜自己而已。
憑什麼她要給這個花心大蘿卜做做做。
他是要娶別的女人的人,她為什麼要當他的小三。
到達臥室門口,紫蘇一雙手扒拉著門框,就是不肯鬆手跟靳澤曜進去。
“鬆手。”靳澤曜停下腳步,不悅地瞪著紫蘇。
這個女人,又鬧什麼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