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點,他把手裏的毛巾隨手一扔,出門去找紫蘇。
輕手輕腳拉開玻璃門,隻見紫蘇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身上的粉嫩女仆裝已經換掉了,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子,上身一件輕薄的米色中長毛衣。
她半趴在書桌麵,右手拿著筆卻沒有畫畫,而是把筆頭放在嘴唇邊,眼神落在畫紙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慢條斯理走到她的身後,他到是想看看她在畫什麼。
一站定,就聽到紫蘇突然出聲,憤憤不平地低罵:“瘋子,混蛋,果然是有病,這麼專製,這麼狂妄,這麼不要臉。”
低俗的話罵不出來,紫蘇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詞。
聽到這些話,靳澤曜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居然還在罵他。
不要臉,有病。
嗬……
靳澤曜此刻覺得,剛才他準備答應她單獨出門,簡直是個笑話。
他為什麼要謙讓這個女人。
麵無表情地轉身就走,這時,紫蘇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好煩啊!”
鬼地方?
在他的身邊,他的住宅,她說是鬼地方。
因為沒有給她自由,沒有給她神秘感,她覺得這裏是鬼地方,她不開心?
“你永遠離不開這個鬼地方,你放心。”靳澤曜冰冷的言語把紫蘇驚呆了。
她沒想到靳澤曜偷偷地站在了她身後,她猛地一下站起來回頭,錯愕地瞪著他,嘴唇微張,想開口解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背後罵我,罵得挺爽吧!”靳澤曜向前兩步,兩人的距離拉近。
“沒。”紫蘇麵無表情,滿臉都寫著不開心。
“你繼續擺這張晚娘臉,那明天就不要出門了。“靳澤曜瞪著紫蘇,還是說出了軟話,讓步了。
該死的。
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他總是要自己找借口下台階,這女人從來不給好臉色給他看,他這是為那般。
“誰晚娘臉……”了……反駁的話還沒說完,紫蘇突然反應過來。
她一臉驚喜:“你準我明天自己出門了。”
“一月一次。”靳澤曜繃著臉,他其實也挺不爽的。
“行行行。”紫蘇滿口答應,立刻笑逐顏開。
這個條件小意思了,隻要關鍵的明天能出門就行。
紫蘇的笑容刺痛了靳澤曜的雙眼,能離開他的身邊,能讓她這麼開心?
明知道明天她去幹什麼的,可是他就是心軟了。
“你肚子餓沒,我去做點吃的給你。”紫蘇很興奮,但她也沒忘記剛才的早餐他一口沒動。
這種時候,他答應了她的條件上,她當然要好好關心他,討好他。
“我不會弄傷手的,就是簡單的做點吃的給你。”紫蘇笑眯眯的,這樣的笑臉在靳澤曜看來,格外刺眼。
“收起你虛偽的嘴臉。”靳澤曜冷眼看著紫蘇的笑臉,餘光瞟到她桌麵上的畫稿。
畫稿上隻有一個西裝的男人,透過漫畫都能看出男人冰冷的表情,發型,衣著,配飾,身形無一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