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好的。”
3廁所內外日
王超離開拍攝場地,朝廁所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跑著逃進廁所,關上門,在裏麵痛哭……
4操場日外
小晴開始試獨白:“(微笑著)記得遇見你是在我大學的第一年,那天天很藍,我坐在運動場的看台上數大朵大朵的雲,忘記數到第幾朵的時候,我低頭看見了你。你站在台階下麵和我一起看雲,然後看我,帶著讓我溫暖的微笑。我還記得第一次牽你的手,很大,很暖,我還記得第一次靠你的肩,很寬,很安全。你說,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到畢業也不會分開……(若有所思)到畢業也不會分開……(愣住)到畢業也不會分開?”
小晴突然明白了什麼,有點要哭的樣子,猛地回頭看王超離開的方向……
大剛看到小晴的表情,覺得她可能對王超的行為有所察覺,於是打斷她:“哎哎哎,這段這麼幸福的獨白都被你給念哭了?”
小晴愣著看了幾秒,回過神擦擦眼睛:“我演得不對啊,嗬嗬,那我再來一次!”
小晴轉身背對著大剛,轉過來的時候帶著點勉強的笑:“我開始了啊——遇見你是在我大學的第一年,那天天很藍……”(哽咽著念不下去了)
大剛:“這樣吧,我們先去補幾個空鏡,剪的時候要用,你就在這坐著先念念找找感覺,等王超回來了叫他給我電話。”
小晴咬著嘴唇:“好,不好意思……”
大剛揮揮手,和周雷開始架機器,剛架好,電話又來了。
大剛拿起電話,走了幾步:“我們家的懶豬怎麼又打電話來了?(接)吃飯了嗎?我們拍點空鏡……你怎麼不說話?喂?是不是有事啊?喂?……你怎麼打過來又不說話呀?好了好了我先掛了,你快去吃飯吧。”
大剛掛斷電話,很疑惑地看了看手機,不明所以的表情,走到周雷身邊。
周雷:“你家嫂子?”
大剛:“嗯,奇奇怪怪的,打來電話又半天不說話。好了,你先搖個大全景我看看……”
大剛再次看下手機,自言自語:“莫名其妙。”
後景,小晴一人坐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
小晴掏出鏡子照,對著鏡子流眼淚……
王超的臉出現在鏡子裏,複雜地看著小晴——
小晴心中一驚,馬上合上鏡子,用手擦了擦臉,沒有轉身,強顏笑道:“你來了啊,能拍了嗎?那叫大剛過來我們開始吧?我想早點拍完回去,畢業論文還沒寫完。”
王超一愣,急急地說:“我想說……”
小晴:“我知道了,沒事的,好好找工作!”
王超盯著小晴的背影呆呆地看,低下頭:“哦,你也是。”
小晴對著大剛和周雷的方向喊:“大剛,他回來了,我們開始吧!”
大剛畫外音:“走帶,3,2,1——開始!”
小晴完全不按照台詞(語無倫次)地說:“叔叔阿姨都好嗎?他們肯定給你找了很不錯的工作吧?畢業了我們都要回家去這我知道……我祝福你,天氣冷了,多穿點衣服。別感冒……”
王超呆呆地看著她……
小晴(流著眼淚):“最後一句台詞我不說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保重!”
小晴離開,王超去拉她的手被她輕輕甩開……
王超、大剛、周雷全愣了。
蹲在地上的大剛站起來:“你還不去追!”
王超猛的反應過來,追了過去……
大剛手機聲又起,接電話(生氣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會一個電話,接了你又不說話!……還不說話是不是,到底怎麼了你?……不說算了我掛了,今天拍片子忙,你別再打來了!”
5傍晚宿舍內
王超對著關著的電腦呆坐著……
大剛帶著機器進來,看著王超:“幹嗎呢?”
王超呆呆地看著屏幕說:“上網。”
大剛放下機器:“分了?”
王超慢慢地說:“分了。”
大剛:“其實你直接跟她說她能明白的,快畢業了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王超:“可是我說不出口……”
大剛:“那你以為你這樣讓她先開口就沒事了?”
王超:“讓她開口她應該就不會太難受吧?”
大剛:“真弄不清楚你怎麼想的……”
王超:“我舍不得,真的!”
大剛:“大家都一樣!!”
電話又響了……
大剛有點遲疑地接電話:“喂,在幹什麼呢?……(大剛低著頭沉默幾秒,王超抬頭看大剛,大剛抬頭)你怎麼又不說話?(王超緊接著低頭)到你宿舍樓下是嗎?好,我馬上到,你多穿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