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一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她有些看淡了,沒有了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她笑著麵對死亡,把欠袁洛夜的全都還了。
她曾經說過,袁洛夜死了,她會陪他一起下地獄。
不能失信於他,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奈何橋上等著自己。
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在與他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就被衝進了下水道,淹死了。
潘爽挑了幾本雜誌回來給小艾:“看哪一本?”
小艾隨手拿了一本時尚雜誌翻了翻,沒一會兒,冷牧來了。
“小艾!”冷牧在麵對小艾時,整個人冷漠的狀態全都收斂了起來,他臉上帶著久違的溫溫淺淺的笑意。
他平時特別利落冷酷的頭型也換了,他特意在來之前去美發店洗了下。
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很輕鬆的樣子。
“冷牧!”小艾看到他,立馬就笑了,揮手讓他坐下。
冷牧來的時候就看到停在外麵的那兩輛車裏麵都坐了保鏢,便知是喬銘赫派來保護小艾的。
眼前這個跟小艾坐在一起的,也是貼身保護小艾的人,叫潘爽。
“小艾,我想和你聊一聊。”冷牧說到這裏,特意看了一眼潘爽。
小艾立刻明白,她轉頭對潘爽說道:“爽爽,你上那邊去等我吧!”
潘爽點頭:“好!”
她聽小艾說過,這是小艾兒時的好朋友,感情很不錯。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麼壞意的。
潘爽並沒有走多遠,就在對麵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這樣離得近,不管小艾遇到什麼樣的情況,自己都能衝過去。
“好久沒有見了。你這次回國要待多久?”小艾笑著問冷牧道。
“可能會待一段時間吧!”冷牧看著小艾,他會推掉一切任務,在小艾的身體沒有徹底康複前,都留在這邊。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多些時間相聚了。”說到這裏,小艾臉上的笑意卻又不禁帶上了一種憂傷之感。
是多了時間相聚,隻是自己卻沒有時間了。
“小艾,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冷牧試探地問道。
他想知道,小艾既然精通醫術,那她自己到底察覺到身體有異樣沒。
按說那個病毒在小艾的身體裏麵待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的破壞力已經很大,就算她不懂醫,身體也應該出現了症狀,她應該能感覺到才對。
“沒有啊!可能是這裏的暖氣太足了,有些熱。”小艾對冷牧說道。
冷牧眸色微微地黯了黯,她並沒有臉色不好,體內都有病毒大量地肆掠,可她的臉色卻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要麼她現在沒事,要麼就是她刻意的在隱藏。
“可是我看你的臉色不對啊,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下吧!”冷牧說到這裏,又補充道:“你不知道,這些年我被冷家收養後,除了學做生意,也還學了醫。相信我,你的臉色真的有些不太對勁。”
“沒有,真的沒事。”小艾聽說冷牧也是學醫的,而且還一來就看出自己臉色不對勁,心裏頓時有些虛了。
小艾如此抗拒去醫院,還如此堅定的說她的身體沒事,冷牧卻覺得更不對勁了。
但她不願意去,冷牧也不好再堅持。
服務員送食物上來時,冷牧笑看著小艾拿著叉子吃了起來。
突然,冷牧伸手一把抓住了小艾拿叉子的手。
潘爽見狀,驀地衝了過來。
“怎麼了?”小艾神色有些慌,看向冷牧。
冷牧把小艾的手翻了過來,看到她的手心裏全是汗。
“小艾,你是不是哪裏痛?”冷牧開口問道。
“沒有啊!”小艾還是搖頭不承認。
潘爽聽了,也是一愣。
“什麼情況?小艾怎麼了?”潘爽看了看小艾,又看向冷牧。
“我是學醫的,我發現小艾的臉色不對,而且她在吃東西的時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手心如此多的汗,可見她在忍受著某種痛意。小艾,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冷牧說著,眸光深深地盯著小艾。
小艾搖頭:“這裏麵暖氣太熱的緣故。”
“不熱啊!”潘爽聽了也覺得不對勁,這裏麵的暖氣哪裏能熱到手心都冒汗。
小艾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笑對他們說道:“我比較怕熱而已!”
說著,把潘爽拉到身邊坐下,讓她和自己一起吃東西。
冷牧無奈,他發現小艾定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了,隻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這有點棘手了,再拖下去,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