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學校,總是清新不已,看那花兒豔得美,草兒綠得嫩,還有那枝頭之上,偶爾有一兩隻鳥兒,唱起美妙之音,給清晨一個美好之境。
今天,我特地起了個早,就是為了呼吸一下學校的新空,人總不能每天都在遲到的前一刻就到學校的好,也該早些時來。
其實除了這,早來學校,還有個原因,就是看看朱研研的臉色,話說,朱研研在何班,我都不知道,隻能在學校碰運氣了,看著我完好如初,朱研研是不是氣得想跳牆呢?
想此,我不由得彎了彎唇,有多久不曾如此光明正大的耍人了?
或許,最近我的運氣不錯,就在學校的操場上,我看見了她的影子。不過,她身邊還有一人,遠遠地,我便看清了他的麵目,雖說是夏天的清晨不冷,頂多涼爽一點而已,但我卻感覺到冷劣的氣息,他,是校園風雲中的一員,鳴天陌。
此刻的鳴天陌不知與朱研研說了些什麼?害得朱研研激動不已,她抓住鳴天陌的手,激動地不知說些什麼?她的表情有些受傷、委屈,或許還有害怕……
立於晨風之中,望著那兩人,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朱研研喜歡鳴天陌。
曾經聽黎燕說過,朱家與鳴家有婚約,朱研研可以從鳴天齊與鳴天陌中選一個做為結婚對象,但鳴家的兩個公子都對朱研研不是那麼的上心。朱研研似乎更喜歡鳴天陌。
或許是感覺到我的視線,鳴天陌突然轉過頭,目光頓時與我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頓時,火光四溢……
他的目光確實很冷,就如那天山之雪般,冷得徹骨,又好像那萬裏飄飛的雪花,要萬裏冰封般。
突然,我不知該躲還是不躲,但想到我為何要躲時,我又直視他的眼睛。
鳴天陌望著遠處的少女,眼中突然一閃而過的情緒,如風過般。
朱研研隨著鳴天陌的目光望去,眼中是那如海般的狠,還有厭惡。
但想到她身邊的鳴天陌,她便將那些怒火和狠意壓在心裏深地。
朱研研轉過頭,想拉回鳴天陌的注意說:“陌…”
但鳴天陌沒有理她,而是狠狠地甩開她的手,臉上盡是冰山之意,就連那說話的口氣如冷風般:“你過界了。”然後便毫無情意地轉身離去。
我看著鳴天陌向我的方向走來,不知為何,在他經過我的身邊之時,我能感覺到有束冷風般的目光射向我,而且,他好像刻意停留了一會兒,但那隻是一瞬間而已。
在他離開之後,我才覺得清晨中,原來也是溫暖的。
等到鳴天陌離開之時,朱研研狠狠地跺了下腳,表情千奇百怪。
晨風輕吹,操場上的樹葉沙沙如諧奏曲而響,悅耳動聽,清脆萬分。
立於清風中,望著向我走來的朱研研,鎮定如樹,隻是望著她。
她確實長得很美,但過於高傲,目中無人,使她盡打折扣。
朱研研走到我身旁之時,停了一會兒,臉色變幻如雲,眼中也是那不滿之情,見到我如此完好無損,她果然臉色難看。
我嘴唇微揚,然後直視她之眸,彼此眼中有著看不見的眼光閃爍,情緒波動著,隻是這隻維持了一會兒,因為在清風之中,傳來了那清脆的鈴聲,上課了!
班裏依舊紛紛揚揚,三三兩兩的學生坐在一起,比以往更為喧鬧不已,他們彼此不知討論著什麼?手裏還拿著一份份類似報紙的東西,嗯,那應該是校報吧!
本是喧嘩不停的教室,在我進來的那一刻,突然全都停止了說話,全都將目光望向我,教室突然靜得連一枚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我不認為我從什麼時候起,比老師還有威嚴了,見到我連聲都不敢出,而且,他們的眼神千奇百怪,含著太多東西。
但我未加理會,在眾多目光中,自然地往我的座位而去,在我坐下之時,黎燕突然轉過頭,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將一份報紙給我,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黎燕,然後又看了看那些一直看著我的學生,心感好奇。直覺告訴我,這裏麵是關於我的。
果然,當我打開報紙的一瞬間,便見一張圖片在紙上,幾乎占了一個版麵,裏麵的圖片,大而清晰,那不是我和朱研研嗎?這張照片拍得是我打朱研研的那一刻,神情動作都從這張圖片上顯得淋漓盡致,而且一抬眼,便見圖片的頂端大大的寫著“朱家小姐遭打”六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而在另一版麵,同樣有著幾張小照片,照此照片之人真的很會抓,每一張都拍到了重點。而在照片下方便是介紹,不過大多數都是介紹關於朱研研的,而我的也隻有姓名、班級,而身份隻用貧民來代替,而背影不詳,也是,我的真實身份都隱瞞了,誰能查到呢?
看著這滿滿的盡是我與朱研研的照片,不知該哭該笑,我知道為何班裏人用那樣目光看我了,不過,我想,現在的朱研研是否在爆火中呢?
其實一切如我所想,此刻,朱研研在班裏,手上拿著從小殷手上拿來的校報,滿臉怒火,她邊看邊用手狠狠地柔著那報紙,最後,受不住似的,將報紙狠狠地一柔,柔成團,往垃圾桶一扔,不過不準,仍到了一人,那人滿臉怒意地轉過頭,看誰如此大膽,非要對方好看時,卻見到是朱研研時,什麼怒火,他也壓了下去,隻好繼續忍氣吞聲。
但朱研研確非此,她怒得不由狠狠一拍桌子,最後一怒而坐,心中怒火難平。
此時此刻,真的什麼臉都丟盡了!報紙上的一切,已經超出她的意料。
班裏人皆被剛剛那一響,嚇得不敢再出聲,誰也不想惹上朱家,除非與其做對,但誰也知道,朱家的勢力很強。
本來還因報紙上的一切議論紛紛的學生,在朱研研發怒的那一刻,嚇得馬上將手上的校報塞進課桌下。而那些學生也各回各坐,不再說話,有得,也隻是如蚊鳴般,但絕不敢再說有關校報之事。
“這期的校報是誰負責?”朱研研坐於椅子上,雙手緊握,心道:非把那小子教訓一番不可。”
眾人聽此,都暗暗為這期的責任人祈禱,但也佩服對方,竟然敢將此事公布,不得不說,夠膽。但膽子大了,也易闖事啊!
“是小張!”小殷暗想一會兒道。
小張,小張是張寒的獨生子,全名為張楓,其父張寒是娛樂公司的老總,此娛樂公司不同於其他公司,這裏除了培養出眾多當紅明星之外,還有娛樂記者,挖掘那些明星內幕,或者是那些有頭有臉的黑幕,聽說此娛樂公司的幕後之主並非是張寒,他隻是為背後之人行事。有傳是朱家,也有傳是慕容帝國,也有其他的傳來,但事實如何?卻無人能知,張寒本人也不曾說,隻說過背後之人的勢力強大。也是,能保此娛樂公司得罪如此多的有勢之人而不倒,背後必定是有一根撐天之柱撐著。
或許張楓由於其父的關係,所以張楓也愛上這些挖那些內幕的舉行,參加了報社,報道關於學校的事情,加上他家的勢力,因此他更無所謂具,也不怕得罪他人地報道。
朱研研想此,不由地有些恨張楓若隻是他家,她不怕,可就怕張家的背後之人,朱研研知道她朱家與張家絕無關係,而且,她的父親也說過不要隨便惹張家人,可想而知,張家背後之人的勢力有多強大了,但就算如此,難道就要忍受嗎?朱研研向來是天之嬌女,何時受過此等事,自然不會如此放過張楓的。
“張楓,你死定了!”朱研研不由低語,聲雖笑,但靜得連一枚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的環境中,那聲低語,自然也進入了眾學生的耳中。有不少學生在心裏暗想:還好沒有惹到她!
而在另一邊的我來說,麵對如此問題,我並不怒,因為這是事實,隻是黎燕有些擔憂地看著我,我對於黎燕的擔憂,也安慰她無須擔心。
或許是我的反應太平靜,毫無波瀾,不遠處的朱熹的目光總盯著我。
那目光好像要將人看穿般,最終,我受不了地望向那雙陰晴不定的眼,目光相碰,各不想讓,彼此想從彼此眼中看出個所以然,或許,朱熹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不是如表麵般平凡,同樣,他眼中還有著不知名的東西,直覺告訴我,不要與他靠太近,會發生很多事。
不過,這一切在老師的到來中結束了。
但老師一進來,她的目光直望向我,裏麵有著憐憫、同情,我不知她為何如此。不過,這一切不重要。
最後,我才知,原來她是憐憫我做出如此事,學校定不會不出麵的,誰叫朱研研在這學校也是個動不得的人......這天,回到家之時,便被仲伯叫住,原因是因為軒哥哥在書房等我,看著仲伯那沉重的表情,還有那句:小姐小心點,別惹怒少爺。
看著仲伯此舉,直覺告訴我,軒哥哥心情很不好,很可能是因為我,回頭想想,我好像沒做什麼惹軒哥哥生氣的事。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是何事,但始終是想不通。
在來到書房之時,我敲開了門,軒哥哥此時坐於沙發之上,手上拿著一水晶瑩剔透的玻璃杯,杯中是那珍藏了快百年的葡萄酒,就連空氣中都飄浮著這香甜的味道。令人沉醉!
我走到沙發上,然後坐下,晶瑩剔透的桌子上同樣放著一杯酒,如軒哥哥手上是一模一樣的,想必是軒哥哥準備給我的。
水晶桌上的紅酒,就如同美物,在水晶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誘人了,何況那一縷縷酒香,勝似百花香味,令人心醉,我執起酒杯,輕輕地喝一口之後,嘴中更是芳香四溢,甜甜之味,在嘴中散不去,我輕輕地舔了舔殘留在唇間的紅酒之後,才放下那誘人之酒,轉過頭,望向軒哥哥道:“軒哥哥,找我有事嗎?”
慕容軒聞言,輕輕地搖晃了杯中酒,起起伏伏,煞是好看,過了好一會兒,慕容軒才放下手中之物,轉過頭,望著身邊之人,表情捉摸不透地說:“靈兒,是否有些事要與我解釋?”
解釋?軒哥哥的話令我不思其解,明明是他有事找我,又怎麼成了我有事要向他解釋?
所以,我想也不想,很自然地搖了搖頭。
但在我搖頭的那一刻,我明顯從軒哥哥的眼中看到的一絲怒意,盡管那隻是如風般而逝,我不知道,軒哥哥為何如此?
確實,慕容軒現在的心是驚濤駭浪,因為他發現眼前的少女如此不誠實,雖如此,但他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怒意,不讓其發泄出來。
我看軒哥哥如此,不由自主地,我往軒哥哥靠了又靠,然後貼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摸向軒哥哥的額頭,正常溫度,沒發燒,但他的舉動很怪,最後不由地說:“軒哥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