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好像在極力的壓製著什麼,一身靈力鼓蕩,甚至有些紊亂,景先很明顯的感覺到,那被壓製的力量,就是血魔之力。
看來,她應該就是因為這血魔之力被關在了這裏。
對於血魔之力來說,景先是在熟悉不過,他瞳孔當中封印的血魔之力更是讓他變成了這副模樣,是以在感受到這血魔之力的時候,景先便已經出手了。
對於血魔之力,他自有他的一套克製辦法,所謂久病成醫,就是這個道理。
突如其來的靈力令木芯有些驚異,不過在發現對方是在為自己壓製血魔之力後便安下了心來,沒有人知道她因為這血魔之力承受了多大的非議,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將血魔之力驅除。
她沒想到的是,對方好像極其的輕車熟路,就連師父都沒有辦法在不損害自己本源的情況祛除的血魔之力,在他的掌控下,竟然變的不是那麼的暴動,緊接著她就感覺到體內的血魔之力竟然在絲絲的抽離。
“閣下……”木芯突然發聲,她不知道身後的人在做什麼,但她知道頑固的血魔之力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消滅的,那麼對方既然能夠立竿見影,八成就是在將血魔之力引向自己。
她第一個想到能為她這麼做的人是林欺霜,但是她對林欺霜太熟悉了,熟悉到連她身上的味道都能夠感覺得出來,所以她很清楚身後的人並不是林欺霜。
“快停下來,這種力量不是誰都能夠承擔的!”木芯的聲音有些冷,帶著些許的焦急,甚至想要掙脫。
“別動!”景先道。
木芯聞言,身子登時便是一震,妙目一陣恍惚,不多時,眼淚便已經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啊,他竟真的在這時候出現了嗎?
木芯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呆呆的坐在原處,直到景先將所有的血魔之力從她的體內盡數剝離,又過了半晌,景先成功的將這多出來的血魔之力壓製到瞳孔,木芯才終於顫抖著轉過身來。
一張輕紗罩著的臉龐,此時已經不成樣子了,豆大的淚珠兒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滑落,打濕了輕紗,也打破了木芯塵封的心。
空氣當中霎時間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兩個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實際上兩人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一個麵罩輕紗,一個半張修羅麵具掩麵,就像當日在靈山大會時的相遇。
木芯突然之間笑了,她輕輕的將那不曾在人前揭下的麵紗摘了下來,在她的右側臉頰有一道十分明顯傷疤,而這張臉,不是端木蕊還能是誰?!
景先笑了,如釋重負的笑了,這許多年,他沒想到還能見到端木蕊。
他顫抖的伸出了雙手,端木蕊突然破涕為笑,起身的瞬間已經投進了景先的懷抱當中。
“對不起,對不起!”
端木蕊死死地抱著景先,嘴裏不停地喃喃。
景先沒有答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好像要把她生生的揉進身體裏一般。
“我好想你啊。”景先沙啞著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