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如水,毫無波瀾,天際之上掛著一絲月弓,而後任憑黑暗將這片天地吞食了去。
正在這時候,一道矯健的身影猛的自那高聳的建築之上一躍而下,在即將落到另一幢建築時,他身子一弓,一個翻滾便是化解了下墜之力,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令得這夜更加驚悚了些。
嗚!
尖銳刺耳的警報之聲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一瞬間原本黑乎乎的天空便被探照燈打了個滿滿登登。
那黑影眼神之中顯然閃過一絲錯愕,自己行事已經很是小心了,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已經是他執行任務以來花的最長時間,用他的話來說,幹這一票不知道耽誤了自己多少賺錢的好機會。
不過這件事情他是不做不行的。
“倒是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景先喉間發出戲謔的聲音,掌中短刀倒握,其上還剩的血跡顯然是在告訴別人,方才他已經得手了。
說著話景先一個箭步跨出兩三米,隨即翻滾前進。但是這裏的建築委實不高,加上這片已經是被探照燈打了個滿滿登登,即便是景先已然藏到了陰影處也還是被一大群武裝分子給發現了。
雜亂的腳步聲靠近,景先目光一閃,腳下步子突然向前那般速度當真是比得上獵豹了,而緊接著一排子彈便是隨著機槍的火舌噴射而來,發出噗噗叮叮的聲音。
正在這時,耳中聽得一道渾厚的聲音嗚哩哇啦的說了些什麼,很簡練,雖然聽不懂但是景先也猜得出,這是在布置抓捕。景先嘴角一牽,眼神卻是更加冷酷了些。
砰!
房頂之上的天窗被突然撞開了來,最先竟是一支衝鋒槍探了出來,沒什麼好說的,頭還沒露出來便是對著四周圍一陣掃射,搞得景先一時間也是灰頭土臉。
不多時一個腦袋探了出來,是個滿臉大胡子的黑人,若不是景先的視力好,幾乎發現不了這人。隻是他才剛一露頭,景先便是縱身到了他的身邊,探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腕上一使力便是將人拽了上來。
篤篤!
用不著景先動手,機槍掃射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那黑人頓時成了篩子,反觀景先則是將人往身後一背,身影一動往黑暗之處跳了下去。
“真他媽晦氣!”景先呸呸了兩聲將嘴裏的沙子吐了,又是踢了兩腳自己的“救命恩人”,身形頓時便是再次隱入黑暗之中。
那身影極快,似乎在追逐著探照燈的速度。不過這時候基地的武裝勢力幾乎已經是全麵啟動了,武裝人員多的不敢去數,景先還未行出百米便是被一堆人發現,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都知道他是誰,端著槍便是一陣掃射。
景先胸腔之中的心髒不爭氣的跳了跳,身形不退反倒是忽左忽右的迎著槍口便上。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景先這般作態將這一隊八人嚇了一跳,食指扣著扳機怎麼都不願鬆開,很快便是將彈夾之中的子彈打了個幹幹淨淨,而後眾人心中一跳,緊接著眼中便是充滿了駭然之色,漸漸地竟是沒有了神彩!
“媽的,這幫狗|娘養的的!”景先罵了一聲,臉皮不由得抽了抽,他不是神仙,和這麼多人正麵相遇,還被他們八人八支槍一頓掃射,說是槍林彈雨也不為過,景先衝上前來的時候身法雖然迅速,但終究還是被兩顆子彈射中,一顆打在肩頭,一顆劃破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