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燁原本是有些擔心的,上一次梁貝貝在路上的彈奏,引來了許許多多的鳥獸在他們車邊尾隨,如果在國師府中彈奏,萬一出現和上次一樣的結果,宮裏的人很容易就猜得到梁貝貝神女的身份,到時候說不得會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可是當他看到梁貝貝那期待的眼神時,原本已經到口的拒絕又忍不住咽了回去。弘燁很明白,梁貝貝為了他已經收斂了許多,如果按照她在山中生活的那種性格,早就抱起吉他開始鬼哭狼嚎了,哪裏還用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專門詢問。
而且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以後,她幾乎都沒有怎麼出過國師府的大門,不是害怕別人嘲笑自己,而是害怕他國師的名譽受損。每當想到這些,弘燁的心就情不自禁的變得柔軟起來,對於梁貝貝的要求也就格外無法拒絕,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拒絕過梁貝貝的任何請求。
看見弘燁輕輕的點頭,梁貝貝滿意的咧出笑容,搶在鬆令之前跳起,飛一般的跑回自己房間。被留在原地的鬆令,感覺到周圍的冷氣驟然增強,整個人都變得僵硬,就連心理活動都變得遲鈍起來。
看著恢複雲淡風清的弘燁,她忽然覺得單獨呆在國師大人身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好像不管自己心中想些什麼,他都能一眼看穿,好像整個人沒穿衣服走在大街上一樣,不管怎樣都覺得不自在,真不知道梁貝貝是怎麼在弘燁身邊撐過來的……
感覺到身邊那小丫頭的心思,弘燁嘴邊露出不易察覺的苦笑。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叫做鬆令的小丫鬟感覺還挺敏銳的,竟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這樣敏銳的小丫頭跟在梁貝貝身邊,剛好幫襯這個粗枝大葉的女人,以後麵對那些暗箭也不用怎麼擔心了。
梁貝貝興衝衝的跑回臥室,背起心愛的吉他就往回跑去。說實話,自從來到絕瞭城以後她就沒有彈過曲子了,弘燁之前說過的話一直留在心中,那種霸道的宣言雖然限製了梁貝貝彈琴的自由,卻讓她由衷的從心底感覺到甜蜜。
當她路過端華公主的住處時,心不在焉的往裏麵看了一眼。當她看見教習嬤嬤麵無表情的用戒尺抽在端華公主身上,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梁貝貝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這種刑罰用具。上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她經曆過慘無人道的體罰。看到老師用鴨蛋粗的棍子在那些稚嫩的小手上抽打,看到那一雙雙粉嫩的小手紅腫青紫,她就覺得人生像是一場噩夢。
寫不完那堆積如山的作業要體罰,上課溜號要體罰,就連寫出一個錯別字也要體罰。想到那段黑暗的人生,梁貝貝就忍不住渾身發冷。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愣愣的聽著那戒尺發出清脆的聲音,手中的吉他重重的墜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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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沒想到緋色到最後還是被人陰了。公司的合約金一毛錢都沒有拿到,還自以為做了一把好人,卻沒想到真相是那麼不堪。
大大們一定要記住血一般的教訓,以後絕對不能在有要抵押金的公司上班,絕對不能讓人無端扣取自己的工資,也絕對不能什麼事情都忍氣吞聲,這是本人走向社會一年多以來唯一的體會,別以為人家給你笑臉就真的是對你好,工作永遠都是嚴肅的事情,老板也永遠不可能和員工成為朋友,資本家永遠都是向利益看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