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霍丞相敗下陣來的娘娘會不知道原因?…宮裏人都知道雙雅是他最早的人,娘娘是他最寵愛的人,卻沒人想過我,我自他登基就陪伴著他,如今有了他的孩子,以為他會多看我一眼,想不到他不聞不問,百官上書他全為你擋下,他如此小心的保護著你,甚至到這般不顧他人的地步,難道還要靈心向娘娘道賀?”
“你…你幹什麼?”
“叭!”巴掌聲響徹大殿。
靈心居然抓住我的手打在她自己的臉上,紅色的指印立即在臉上顯現出來,變得異常駭人,我被她的舉動嚇得愣在原地。
“這一掌是靈心欠娘娘的,那晚若非你及時趕到,靈心早被灌了墮胎藥,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難道…是流夜下令讓你…”
“沒錯,所有人都瞞著你,不讓你傷心,卻都想著法兒來害我!”靈心猙獰地笑著。
“靈心,別這樣,你別忘了,你懷有身孕,你…”
“他都不要這孩子,我還要他幹嘛,就讓娘娘送他一程吧!”
“什…什麼?”
在我回神之際,靈心已經從我頭上拔下簪子,刺入她的肚子。
“啊~”
“嘭!”殿門大開。
禁足,這是三天以來我唯一記住的詞。禁足令是流夜下的,理由大概就是宮城內外最熱門的話題,王後殘害王裔。三天前靈心自導自演的戲碼的確起到了作用,所有人都相信王後是一個惡毒的女人。甚至我還未解釋就被禁足。
“咳!咳…”
“娘娘…你哭了。”玉兒將我從圓床上扶起。
“是嗎?…我都沒注意到。咳…咳…”
“娘娘,咱們還是去求求王上吧!你病得很嚴重…”
“我沒事。我會等…等他出現…”我胡亂地抹去眼淚。
這個混蛋流夜!都三天了!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該聽我說句話呀!
“怎麼樣?”紅色的身影在燭光中晃動。
“夜,那些老家夥太難對付了,一會要嚴懲王後,一會要廢後,一個比一個狠!”步羈一臉擔心之色。
“我相信她。”
“夜,你相信沒有用呀!那些家夥跟吃錯藥似的,到處傳王後為人陰毒,那天‘有幸’的目擊者更是弄得滿城風雨…”
“…”流夜垂下眼瞼,腦子裏全是她的影子。
“夜,你和靈心…”
“不知道。唯一的印象就是沒碰過她,留宿靈心閣我向來隻睡長塌。隻有出征前夕一次睡得特別沉,第二天是從靈心床上醒過來,但身上並無異樣…”為了靈心能在宮中生存下去,無論怎樣流夜一月中必定會留宿靈心閣一晚,這樣其他人也不敢冒犯靈心。流夜總覺得虧欠於靈心,畢競她也是五年前那場政變的犧牲品。
“所以…靈心可能在說謊或者你被人迷暈過?可是宮裏無論是主子還是宮侍太監沒有你的批準是不可以私下用這種藥的。”
“所以……”
“若真是這樣,絕不會是靈心一人所為。難怪你假借禁足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自己卻在這跟這幫老家夥周旋。”
“一直這樣遲早會被那些人看穿,不給出交代,瞳兒的罪名可能會無限擴大,所以得趕快查清楚這件事。”
“可是無以查起呀!查靈心嗎?全宮城的人都知道靈心是王的女人,禦醫也確實診出她懷有身孕,連雙雅,妤姬也是一樣的結論,而且前幾天她也確實小產了,這樣的完整的過程,你難道想詔告天下你沒碰過她?還是直接去問靈心?”
“難嗎?我想我有一個辦法,是…”流夜走到步羈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這樣?…那個…這會不會太下流?”步羈也沒想到流夜會想到這麼下流的辦法,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嗯?是嗎?”流夜看了一眼步羈。
“難道不是嗎?你還讓我去做…”步羈突然從流夜嫵媚狹長的眼中接收到不好的訊息。
“步羈,都城夜宿‘醉不歸’七天七夜不下床的記錄保持者是你吧?…你確定要說我…下流?”果然!
“…七天七夜那可是為你辦事被人不藥的!‘影子’也好不到哪去!隻不過比我少兩天而已!…我現在就去‘醉不歸’找老媽媽。”步羈準備踏出大殿的腳又收了回來。
“夜,你不去看看她嗎?你不擔心她亂想?不想知道她現在幹什麼?”這些問題同樣也是步羈想知道的。
“她現在一定在罵人!”
“罵…罵人?那一定是罵你了!她會罵你什麼?”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