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安喜宮
“臣媳參見母後！”
“奴婢參見太後！”我們一行人向太後行了禮。
“都起來吧！”太後說道。
“參見王後！”是如妃和她身邊的少女在向我行禮，這少女麵相與如妃有些
相似。
“不必多禮。”
“母後，這是昨天在樓閣選出的清倌人，今天帶來給母後看看，不知是否滿意？”我指了指身後的五位少女。
“恩，是不錯！過會兒，讓月兒自己看著辦吧！是要留下還是不要由他自己決定！”
什麼？叫他自己挑？昨天都帶他挑過一回了，見女人就跑！還怎麼挑？
“是，臣媳明白！”我就知道我那精力算白費了。
“瞳兒，這是如妃的胞妹憶心，本宮見著喜歡就幫月兒定了她。”原來已經有內定人選了，看來這小小的事難辦了，別人可是丞相之女。
“憶心見過王後。”那名少女走到我麵前行了大禮。
“免禮吧！”不知道為什麼她給我的感覺比如妃更深沉！
“瞳兒，今天月兒來請安，求本宮向你討個人！”太後不緊不慢說道。
“人？”
“你宮裏是不是有個叫小小的宮女？說是你的陪嫁婢女。”
“是有這麼個人，不知王爺要她做什麼？”我可不能讓小小受委屈。
“難得月兒向本宮開口要什麼，明天你帶她來讓本宮瞧瞧，如果還行本宮自是不會虧待她。”
“這小小雖是奴婢，可是與臣媳如同姐妹，我得回去問問她自己的意願。”
哼！這個軒轅流月隻知道折磨我！我非得讓他自己來求我！
“這…也好。”太後答道。
“太後，她隻不過是個宮女，王爺要了她是她的福分，怎麼還讓個宮女這麼隨意！”如妃這是在說我太放縱宮女，不把太後放眼裏。
“如妃！今天怎麼這麼沒規矩！”太後微怒道。
“是臣妾逾越了！”如妃輕聲說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瞳兒你留下來陪陪本宮，其他人都退下吧！”
恩？這是為什麼？看著如妃怨恨的眼神，我估計她肯定氣得內傷。我搶了她王後之位，連我的陪嫁婢女都能跟她妹妹搶王妃之位。
“瞳兒，昨晚月兒是不是又發病了？”
“嗯？…是。”這太後似乎有話要對我講。
“這麼多年了，真是苦了夜兒了…”
“…”她說這話倒不像一個太後所說的話。
“瞳兒，很好奇吧？為什麼月兒會這樣？為什麼夜兒會戴著麵具？為什麼一個國家沒有國號，城號”
“…是…”這些問題我的確想了很久。一個與笙桑國不分伯仲的國家，卻連一個國家基本的東西都沒有。
“很早以前，這片土地隻有一個統一的國家——聖朝。不過隨著國家的衰微，這片土地四分五裂，我們的祖先便逃到這礱山偏安於此，不過每一代王都繼承了最初的夢想為了激勵每一代的君王，這個依山而建的國家便沒有國號，城號，年號，唯有等到統一才會封號，這玄璃一稱也不過是外界的代稱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不過她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唉…夜兒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他是先王的王後之子。五年前，先王後串通外戚想要密謀奪位，她殺死原儲君，推夜兒的大哥為王，先王後謀害了所有的妃子的王子，月兒也吃點喪命，是夜兒救了他，不過月兒受了刺激便成了這樣。那一夜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先王後圖謀敗露，為了王室的顏麵，所有受牽連甚至知情的一些宮人都被密秘處死。對外聲稱先王後是病死的。王子中就隻剩下了月兒和夜兒。夜兒為了替他母後求請在先王的殿門口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卻依舊沒有救回先王後。不久之後，先王病重逝世，王位便傳給了夜兒，那統一的重責便也落在了夜兒的肩頭。他覺得對不起我們母子，便跪在我麵前說，從此他就是我的另一個兒子，他會照顧我們母子一輩子。之後我便成了太後。那時的夜兒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卻要攬下這些傷痛和責任。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兒就越來越隱藏自己，更沒想到的是夜兒居然越來越像先王後，如先王後的絕色卻成了月兒的痛苦，隻要見到夜兒便會發病，從此夜兒連同自己的情感一起掩藏在麵具之下……”她從頭至尾用得是“我”而不是“本宮”，我也覺得自己聽得不是一個國家的內史而是一個母親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