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高瘦男子露出心痛之色，但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木湘再次看向王升，輕描淡寫地道：“你騙我說出自己的名字，卻不說出自己的，這樣的事在我的家鄉，會被處以拔舌之刑，你知道麼？”
王升回過神來，臉色沉了下來：“那濫殺無辜，又該處以什麼刑罰？”
木湘微微一怔，道：“濫殺？我從不濫殺。”
王升也不由一怔，看了那高瘦男子一眼。
難道是這家夥擅自決定的？
木湘察覺他的目光變化，也看向高瘦男子，道：“你殺人了？”
高瘦男子忍著疼道：“朵朵失手被警察抓了，我去救她，殺……殺了幾十個警察。”
木湘目光瞬間轉寒：“背著我殺人，是什麼樣的結果，你不會不清楚！”
那邊朵朵嘶叫道：“老大，都怪我，要罰就罰我吧！”
木湘冷然道：“說，你是怎麼失手的？”
朵朵戰戰兢兢地道：“我貪玩，昨天殺了兩個人，不小心把手環掉在了現場，今天就跑去把東西撿回來，沒想到被警察給抓住了。”
木湘冷冷道：“幾個警察就能抓住你？”
朵朵低下了頭：“我……我出去的時候帶的全是殺人毒藥，沒帶迷香，又不敢違背你的命令濫殺，就……就讓他們抓住了。”
木湘寒聲道：“還在說謊！你如果不敢違背我的命令，那貪玩殺的兩人是什麼人？我記得昨天並沒有準許你們殺人吧！”
朵朵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道：“那兩人是兩個色鬼。老大你不是說過麼？色鬼是例外，可以殺的。”
木泟一愣，隨即神情緩和下來：“要暈這樣，那可以原諒。不過，殺警察的事，不能輕饒，罰你們兩人三天蜂噬之刑吧。”
朵朵和高瘦男子均露出驚恐之色，但終於還是沒敢說什麼，隻能應“是”。
木湘轉頭看向王升，道：“他們濫殺的事，我已經處罰了。你這個人我很感興趣，進來談一談好嗎？”
王升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半晌才表情古怪地道：“這就是你的處罰？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你處罰他們什麼蜂噬之刑三天就夠了？不是在逗我吧？更何況，他們殺的人，不隻是那幾十個警察而已吧？”
木湘愕然道：“這話什麼意思？”目光落向兩人。
高瘦男子急道：“真沒有其它人了！這次我也是情急無奈，才對警察局動手，而且事後也銷毀了現場。”
王升冷然道：“中醫協的那幾十位醫生，不是你們殺了，難道還是我殺了？”
木湘表情瞬間一變，奇怪地看向王升：“你說的是那些醫生？那些不是濫殺，因為是我吩咐他們動的手。”
王升一下子愣住了，他原本是試探對方，並不能肯定中醫協的醫生是否真是他們所殺，現在倒是確認了結果，可是，他卻沒半點探到真凶的喜悅。
原來，對方所謂的“濫殺”，竟是不包括這些醫生在內！
良久，他才一字一字地道：“他們……是你讓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