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無不愕然。
這是什麼意思？睡覺睡得沉一點，有什麼問題？
可是奇怪的是，安小賀竟然沒有反駁，在那露出思索之色。
“等等，什麼意思？我兒子怎麼不健康了？”那中年女人吃驚地問道。
“我建議你帶他去做一個全麵的體檢，尤其是頭部。”王升轉回頭來，對那中年女人道。
“頭部？為什麼？”那中年女人驚道。
“告訴我，他頭部是不是受過傷？”王升不答反問。
“傷？噢，是受過，兩年前打籃球的時候，跳太高，下來時沒站穩，在地上磕了一下。後來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啊，隻說有點輕微腦震蕩。”那中年女人趕緊道。
“再答我一個問題，他現在的頭腦反應，快不快？”王升再問。
“很快啊，沒感覺有什麼不正常的。”那中年女人思索道。
“這個，我好像平時確實有點不一樣。”就在這時，那年輕人突然遲疑著開了口。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了？”那中年女人愕然道。
“媽，你不是經常說，我以前學習成績多好，現在天天玩，成績搞差了麼？其實不是的……我這一兩年學東西，總覺得學不進去，很多東西轉不過彎來……”那年輕人吞吞吐吐地道。
“這……這是什麼意思？”那中年女人心中一緊，下意識地道。
“意思就是他成績不好，不是因為自己不專心，而是因為腦子不夠活。”王升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什麼！不可能！我兒子當初可是全校第十二名的高分考進學校的！”那中年女人驚道。
同桌其它人無不點頭，證明她說的話沒錯。
“我問你，他頭部受傷，是在高考之前還是之後？”王升不疾不緩地問道。
“這……是讀大一的時候。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因為那次受傷，腦子變得不靈活了？！”那中年女人終於完全明白了王升的意思。
“我隻知道一件事——他現在頭部血氣不暢。頭部血氣不暢，人的思維就會變得遲鈍和緩慢。”王升認真地道。
“這……這……”那中年女人驚呆了，說不出話來。
“當他睡著之後，頭部血管活動會變得緩慢，使這個情況變得嚴重，這直接導致了你想要把他弄醒，會比弄醒常人更加困難。所以說，聽我的準沒錯，你去做個詳細檢查比較好，比將來頭部開始出現疼痛症狀之後再去檢查好得多。”王升一臉嚴肅。
中年女人有點方寸大亂，和旁邊幾個人對視幾眼，最後看向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臉早就青了，張了張嘴，終於道：“要不，現在就去吧？”
那中年女人臉色難看之極，轉頭對旁邊一個中年男人道：“哥，我……”
那中年男人打斷她的話：“趕緊去！聚餐以後多得是機會，命可隻有一條，趕緊去去去！等等，服務員！結賬！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嘩啦一下，全桌人都站了起來，紛紛跟著三人去前台結賬離開。
那桌子一下子空了下來，現場周圍其它人無不你看我我看你。
人都走了，這下還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