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知道他是針神的徒弟,可惜的是,卻不知道他早就不使用針了,而是以氣代針!
剛才幾年揉按,他已經悄然下手,蕭意河得意洋洋、以為戳穿了他時,哪會知道一切已經步入他計劃中?
“不可能的!你明明沒有……哎喲!”不能置信的話到了最後,變為一聲痛哼,他臉色大變,雙手一起抱住了頭。
幸好他本來就是坐著,否則現在已經倒地了!
王升悠然道:“怎樣?我早說了,你隻不過是沒發現這問題而已,十之八九,是你平時太精心和大意了,以為自己不會中招。可惜的是,病痛可不會因為你的自信就不來光顧你,哈!”
蕭意河痛苦地抱著頭,冷汗不斷泄落,呻吟不斷:“沒可能的,我明明……唉喲……好痛!”痛到一半,他猛地起身,衝到旁邊的小桌前,顫抖著手從桌上一個針盒裏飛快地摸出幾根銀針,哆嗦著摸著穴位,大力紮下。
王升讚道:“厲害!竟然自己給自己腦袋紮針,蕭醫生的針術,也是不凡。”
蕭意河哪有心思和他說話?連紮了六針,紮得腦袋上都變成刺蝟皮一般,那股疼痛感才好不容易壓了下去。
蕭意河鬆了口氣,扶著桌子,轉頭看向王升,眼中震驚之色難消。
沒可能的,對方明明沒有用針,不可能是用針神傳說中的那柳氏九針施展針術所致。
難道,這小子真的沒診斷錯,自己真的有隱疾,現在才發現?
王升輕鬆地道:“蕭醫生,我沒有說謊吧?賭約勝負已分,希望你能願賭服輸。”
蕭意河顫聲道:“這……”隻說了一個字,便再說不下去。
王升意味深長地道:“還是說,蕭醫生要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呢?”
蕭意河震怒道:“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假公……哎喲!怎麼又痛了!”突然又是一聲痛叫,抱著頭蹲了下去,痛苦不堪。
王升好笑地道:“你的針,似乎沒什麼用,要不要我幫你?”
蕭意河大叫道:“用不著!我自己會……哎喲!”逞強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劇痛湧起,痛得他生不如死,直接抱著頭向後一跌,靠著牆坐在地上。
王升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既然這樣,那你還是趕緊動手比較好,萬一一會兒痛得太厲害,你連給自己治療的餘力都沒了,就危險了!”
蕭意河哪需要等他說,苦忍著一波接一波的頭痛,雙手在頭上摸來又摸去,將針來回撚動,希望能起到鎮痛的效果,可是收效卻十分微弱。
“老蕭!我們要過去了,你……咦?老蕭?”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人走了進來,突然看到王升,以及靠坐在牆下的蕭意河,登時一驚。
“老黃!快……快幫我!我的頭……好痛……哎喲……”蕭意河痛得連眼都幾乎睜不開,隻能竭力嘶叫,但縱然用盡力氣,說出的話,音量也隻是耳語般低。
“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人正是王升那天在三至醫館見過的另一個評委,一張長臉。他吃驚地撲到蕭意河麵前,連著問了幾句,見他連回答都困難,不由轉頭看向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