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整個人被扔進碎肉機、直接被碎成了幾萬幾十萬塊一樣，每一塊都是自己的，可是每一塊又都不是自己的。
一切，化歸虛無。
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升隱隱聽到耳邊有輕語聲。
但無論如何，那聲音都聽不清楚。
他怒力想去傾聽時，一陣困倦之意湧上來，他再次陷入沉睡中。
就這樣不斷重複半醒半睡的過程，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之後，王升在某一次清醒過來時，終於清楚聽到了耳邊的聲音：“我真的沒有……你別這樣！求你了！這是別人的房子……呀！不要！”
王升倏然完全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帶著濃濃的邪笑聲：“有什麼不行的，一個植物人，他想看也看不了，想動也動不得，怕啥？我不管，你答應過要給我的，今天我就要要你！”
衣帛撕裂的聲音配著女孩的尖叫聲響起，同時還有幾個屬於別人的邪笑聲從更遠一些的地方傳來。
“不要啊！放開我！”女孩的尖叫聲。
“嗬，還敢掙紮！老大，這就該好好打打屁股，讓她知道什麼叫乖！”一個尖細的男聲邪邪地道。
“你懂毛！就是要這掙紮才好，有活力！這樣老大才會有馴服野馬一樣的快感嘛！”另一個較粗獷的男聲說道。
“對對對！好好馴馴她！叫她知道錢債肉償是什麼滋味！”又一個男人的聲音邪笑著道。
……
王升眼皮睜了一半，又不由自主地合上。他強撐著再睜開眼，吃力地想轉頭，看向說話聲音來的方向，可是這平時簡單輕鬆的一個動作，現在做出來竟然是如此艱難，就像身上帶著上萬斤的重量做動作一樣。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我沒死？還是已經死了、到了另一個世界？要是沒死，為什麼戚上軍不在這裏？要是死了，為什麼還能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陣陣隱痛？
那邊的女孩已經哭了起來：“求求你放過我……嗚嗚……我還沒談過戀愛……嗚嗚……你的錢我……我一定會還你的……啊！不要碰我！”
王升歇了好一會兒，才算勉強恢複了一點力氣，繼續吃力地轉頭，終於看到了那邊的情景。
這是在一個裝修精致的房間內，他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在離床不遠的一張小桌處，一個年輕秀麗的女孩被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壓得仆在桌麵上，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
而在更遠處的房門邊上，四五個年齡不一的男人正眼睛發亮地看著這幕，一個個像是林中惡狼，窺伺著仆在桌上的嬌嫩柔軀。
“老大加油啊！讓她明白做女人是多麼爽的一件事，哈哈！”
“讓她爽幹屁啊，這種事就是要自己爽！最要緊是老大爽！”
“哇草好大！沒看出這妞這麼有料啊，平時故意穿成那樣掩蓋自己的身材嗎？還是老大有眼力，挑中了這麼個模樣好身材辣的極品妞啊！”
……
那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淫笑著再次把想要掙起來的女孩按倒在桌麵上，便要將她身上最後一點束縛解除。
“住……手……”斷續的聲音，從王升嘴裏艱難地發出。
那邊所有聲音倏然一停，房間內一下子安靜得要命，幾雙眼睛全轉向了躺在大床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