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等於直接宣布王升的冒充大計流產,現在他就算說出自己是血蝠師叔,索軍長也絕對不會輕信了!
萬萬想不到,這個謊,還沒撒就已經失敗了。
索軍長唇角微微浮起一抹笑意,看向王升。
刹那間,王升明白過來。
這位軍長是早就認定了他並不是血蝠同門!
他心念疾轉,當機立斷,道:“坦白說,我不認識這位何先生。”
索軍長微露訝色,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這麼說,畢竟這麼一說,就等於他承認自己並不是血蝠同門。
後麵的查述冷冷道:“終於承認了!什麼傳這套刀法給血蝠的人知道什麼,你就知道什麼,嗬嗬,果然是騙人!”
何先生詫異地道:“什麼?王醫生居然知道我師門的‘血刀三式’?”
索軍長淡淡地道:“我還沒給兩位做正式的介紹。王醫生,這位何令群何先生,是血蝠師父的師弟,亦即血刀三式我所知道的、現如今仍然活著的兩位傳人之一——另一位就是血蝠。何先生,這位王升王醫生,他自稱對血刀三式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何令群一呆,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索軍長微笑道:“但他說得出血刀三式不隻是三式,而至少有六式!”
何令群頓時一震:“不可能的!這事外人根本沒可能知道!”
王升表麵上神色自若,心中卻暗叫好險。
所謂六式,是從血蝠那知道的。這一點確實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反而證明了他和血蝠師門確實有關係。
另一方麵,他學血蝠的血刀三式時,也確實地明顯感覺到這套刀招,有一種奇怪的斷續感。那種感覺,就像是這三招是被人從某套完整刀法裏麵抽出來的一樣。
這件事,外人不可能知道,血蝠自然也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然而這裏的人卻不知道如今血蝠已經被夜寐給催眠了,再不是以前那個血蝠,什麼秘密都保不住。
索軍長點頭同意道:“這也是我為什麼會選擇行險,暫時相信王醫生的話一樣。而且,這位王醫生還說,他知道那多出的三式是什麼。”
何令群更是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不可能!我師父都不知道另三式是什麼,他怎麼可能知道!”
索軍長看向王升,悠悠地道:“這就隻能聽聽王醫生是怎麼解釋的了。”
王升無數念頭閃過,把心一橫,從容道:“這一點我也可以證明,何先生說得沒錯,確實我師兄並不知道另三式是什麼。”
在場眾人,無不一呆。
何令群下意識地道:“你師兄?你師兄是誰?跟我說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王升不緊不慢地道:“我師兄姓朱,單名一個‘應’字。”
何令群一震,叫道:“什麼!不可能!”
索軍長也是目露愕然,道:“你居然是何先生師父的師弟?這怎麼可能!”
王升但笑不語。
朱應此人,正是血蝠的師祖。這個何先生是血蝠的師叔,自然朱應就是何先生的師父。
到了這一步,他也是豁出去了,裝血蝠師叔之計已然行不通,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再把輩分提高一級,直接冒充朱應的師弟,那就等於是血蝠的師叔祖,何令群的師叔!
何令群斷然道:“不可能!我師父的刀法是自創的,根本沒有師門,更沒有什麼師弟,你絕對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