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盈不假思索地道:“鶴館館主,也是我的師父,穀天聰。怎麼?你沒聽過麼?”
王升反問道:“我應該認識他嗎?”
穀盈不滿道:“喂,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也是學鶴拳的,我爸是鶴拳的老前輩,你認識他不是應該的嗎!”
王升莞爾一笑,道:“我不是學鶴拳的。”
穀盈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不是?你就瞎扯吧!剛才那手鶴拳,你起碼也練了一二十年了吧?還說不是學鶴拳的,誰信呀!”
王升看她這表情,就算告訴她,自己是剛才從她身上現學的,估計她也不會相信了。
後麵的詹尋一直皺著眉,頻頻打量穀盈。
這丫頭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跟著王升?
穀盈不時看向王升,見他不說話了,不免有點得意:“沒話說了吧?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
王升隨口敷衍:“你來這拿什麼東西的?”
穀盈答道:“我們鶴館的文件。你來這又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是副會長迎接你?而且看起來,他似乎對你有點警惕?”最後一句,她壓低了聲音。
王升笑道:“這個距離,你就算把聲音壓得再低,也逃不出詹副會長的耳朵。”
穀盈一愕,轉頭看去,見詹尋笑了笑,登時明白王升說的是真的,不免有點不好意思。
王升接道:“我來這跟武協會長解決一點私人恩怨,估計今天是沒辦法友好解決的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和我在一起,避免他誤會你和我是一起的。”
穀盈登時吃了一驚:“你和詹伯伯有恩怨?很深麼?他為什麼不想和你友好解決?”
王升眼中精芒一閃,道:“你搞錯了,不是他想不想和我友好解決,而是我不想和他友好解決!”
穀盈和後麵已經跟上來的兩人無不一震,露出古怪神情。
片刻後,帥氣青年的神情轉為冷笑,道:“嗬,挺把自己當個人物!看來,你真的不知道詹會長是什麼人物,居然連這種毫無尊重的話都說得出來!”
王升微微皺眉,沒有回頭看他,隻道:“不過是個武術協會的會長,養了個仗勢欺人的兒子,還有一群仗勢欺人的手下,這種人,不值得我尊重。”
帥氣青年怫然道:“口氣還真是不小!不但對會長不敬,而且居然還侮蔑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升輕描淡寫地道:“一個會長就讓你覺得天高地厚了,足以證明你的眼界有多狹窄。在這種天地之間,你注定一生難有成就。”
帥氣青年大怒道:“你!”
穀盈終於聽不下去了,道:“別說了!”
那帥氣青年隻得悻悻地閉上嘴。別人的話可以不聽,唯有師姐的話,不聽就等於找死了。
穀盈卻轉頭看了後麵的詹尋一眼。
詹尋輕咳一聲,道:“一點小誤會,穀小姐不用擔心,會長會和他好好處理。”
穀盈秀眉深蹙起來,沒說什麼,抿著嘴似乎在思考什麼。
不一會兒,五個人順著大道走到了武協中庭,沿途遇到了好幾個人,都主動向詹尋和穀盈打著招呼。
王升留意到這些人看到他時,目光中都隱帶敵意。不過這幾個人顯然個個身強體健,但估計也跟比門衛那老大爺差不多,他哪會放在眼裏?這些人就算一起上,也擋不住他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