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遠河向來吃軟不吃硬,對方話中帶攻,他哪會接受?冷冷道:“他傷得不輕,是我打傷他的。”
王升原本還想打個太極先探一下,但沙遠河這一下攬責,讓他也隻好靜觀對方反應。
詹尋皮笑肉不笑地道:“隻有你一個嗎?”說著下下打量了沙遠河一番。
沙遠河濃眉一挑:“怎麼?我一個還不夠?”
詹尋淡淡地道:“說這話可能對不住你,但是年輕人,憑你,還不夠打傷我這個侄兒。”
沙遠河冷聲道:“不夠?你又沒和我動過手,怎麼知道我不夠?”
詹尋從容不迫地道:“你不信?那好,我們做個實驗吧。剛才進來前我已經看到外麵被我侄兒弄壞的地方,你在這層樓隨便哪裏,也給我弄壞一塊我看看,一定要達到他的那種程度。達不到,就說明你不如他;達得到,就說明我看錯了,怎麼樣?”
沙遠河不禁一怔。
門口看熱鬧的眾人也不禁愕然。
外麵那個一腳踏出的裂痕實在太恐怖了,哪可能是隨便踏得出來的?這老頭擺明了是要為難沙遠河!
可是反過來一想,他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即使隻是純粹的力量比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實力的差距。
沙遠河回過神來,微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假如我力量不如他,就不是他對手了?我技巧派的不行?”
詹尋突然一伸手。
沙遠河反應速度已算驚人,但等他察覺對方動作、準備反應時,已被對方一把按在肩頭!
幸好詹尋隻是一按即回,微笑道:“剛才我這個動作,我侄兒能夠反應得過來,但你卻不行,足見你不但力量不如他,連反應速度也不如他,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贏得了他。”
沙遠河怒道:“你!”
王升卻知老者所說是真。
之前沙遠河能製住襲人的詹興,更多是因為後者已經受了傷,假如後者健康,現在的沙遠河恐怕仍難談勝。
詹尋不再看他,目光落到王升處,道:“閣下在天騰武校被千人圍攻而無損,想必非常厲害。”
王升微微一笑,道:“不用試探了,詹興是我打傷的。”
沙遠河想說話,但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王升敢承認,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腦子不如他好使,還是閉嘴比較好。
詹尋含笑道:“坦然而承,令人佩服。很好,敝會會長,想要就打傷我侄兒一事,報警處理,不知道閣下有什麼想法?”
王升灑然道:“隨便吧!”
詹尋定睛看他,訝道:“你不怕影響你的前途和貴院的聲譽嗎?”
王升奇道:“是你們主動上門挑釁,監控錄像也可以看到是詹興打壞東西的,我怕什麼?能影響我們什麼聲譽?”
詹尋失笑道:“說這話就顯得業餘了,我侄兒再惡劣的行為,也就是弄壞東西而已,你們可是打傷人!性質上,就已經完全是兩回事了。”
王升原本以為這老者來這,和詹興一樣,會恃武淩人,哪知道他走了另一條路線,大感意外。這種手段,比純粹恃武淩人要厲害多了。
不過表麵上他仍沒露出絲毫異色,道:“詹副會長話外有話,不會隻是為了提醒我們,貴會會報警吧?”
詹尋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慢條斯理地道:“人,我要帶走;錢,我可以付;但是你,必須向我侄兒道歉!滿足這一點,敝會放棄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