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爺暗暗得意。
即使有底子如他，拿到這本《五體歌》時，也花了半天時間，才算把這書給看完。對方是沒底子的，加上對古文字和書寫法的辨識速度不行，估計要看完一整本，起碼得一整天。
這樣一算，半小時這家夥頂多就看個四五頁，這個量足夠了。
他正這麼想時，忽然聽到“刷”地一聲，原來對麵的王升又翻了一頁。
戚爺微微一怔。
這小子翻得也太快了吧？這頂多才半分鍾時間，他居然就翻篇了？
正發怔，“刷”地一聲，王升又翻了一頁。
戚爺終於忍不住了，道：“你翻這麼快？”
王升沒好氣地道：“不快點能看多少！草！好難認，不行，剛才寫的什麼都忘了，再看一遍。”說著又翻了回去，重新看第一頁。
戚爺嘴角已經彎成了月牙，心中暗笑。
這小子是急了！
這樣下去，看的內容會更少更雜更難記憶！看來半小時的約是定得太對了！
王升不片刻又翻到後麵去，不時嘴裏嘟囔幾句，埋怨時間短字難認，翻頁也是翻兩頁就往回篇，亂七八糟地看著。
戚爺一直看著他，見他一會兒翻後麵一會兒翻前麵，心中暗笑不已。
轉眼間二十分鍾過去，王升突然猛地把書合上，“啪”地一下拍在麵前的茶幾上：“這玩意兒太難看了！”
戚爺哈哈大笑起來：“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沒耐性，這本歌訣，可以說是外家拳中很基礎的了，你這樣亂翻能翻出什麼來？要看，就要從頭開始，一句一句地慢慢研究。”
王升卻怒道：“還想騙我！不可能這麼難，這本書根本就是你拿來唬我的，其實根本沒價值！不行，這個我不要！”
戚爺臉色微變，他不想王升在還沒定下交易之前看得太多，但更不想王升不要這交易籌碼！他沉聲道：“誰說沒價值？你不懂不要亂說！”
王升大搖腦袋：“反正這本冊子看不懂，我也沒辦法判斷它是不是真的有用。你給我換一下，否則咱們交易告吹。”
戚爺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沙發上玉體橫陳的夜寐。
夜寐心中一寒。
她身上隻有內衣內褲，和全露無異，被他這麼一看，隻覺得目光掃過處，每個地方都像是要被他直接撕開一樣！
半晌，戚爺才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轉回頭看王升，道：“除了那辦法，想恢複你的實力非常困難。不要它，我最多忍痛送你另一樣東西。”
王升眼睛大亮：“什麼東西？”
戚爺緩緩道：“一個承諾。”
王升愕然道：“什麼承諾？”
戚爺表情嚴肅之極：“假如你遇到危險，隻要你開口，我會救你一次！”
王升一呆，心中怦然一動。
這個承諾看來對戚爺來說，似乎非常認真。
但是問題是，這個承諾有沒有必要？
隻要內氣恢複，王升有自信應付任何危險，可是現在麻煩就在於，他不知道會不會有恢複的一天！
手上的神秘內氣漩渦，到底會變成什麼樣，他現在並沒有明確的答案。假如這個將來永遠也沒辦法恢複，他內氣消失，那確實遇到很多危險時，確實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