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鋼環男一咬牙，走回桌邊，一伸手，拿起其中一瓶，仰頭就對著嘴咕嚕嚕地吹起來。
其它三人見老大開喝，哪敢耽擱？忙上前各拿一瓶，轉眼間，四瓶啤酒見了底。
王升欣然道：“四位真給麵子，現在還想動手嗎？”
四人放下瓶子，鋼環男臉色難看地道：“打個毛！”
王升含笑道：“那我就不耽擱幾位了，請便吧。”
四人這才灰溜溜地快步出了燒烤攤，頭也不回，就那麼溜了。
“草！老子的燒烤錢還沒給呢！”一旁的燒烤攤老板懊惱地道。
“就當舍財免災嘛。”老板娘勸了一句。
“老板，他們的賬，記在我們這邊。跟我這桌子，一起算上。”王升轉頭笑道。
“那哪行啊！”老板一驚，陪起了笑臉。剛才王升那手段，確實挺讓人膽寒的。
“不是我們的話，你這損失也不會有，該我們付。對吧？楊警官！”王升轉頭看楊佳欣，才發覺她仍發呆地盯著瓶頸的切口。
“啊？什麼？噢，沒事，記我賬上吧。”楊佳欣這才回過神來，但仍有點心不在焉，一直看著瓶頸上的切口。
那邊的燒烤攤老板還想客氣，老板娘忙拉著他低聲說了幾句，老板才醒悟過來，忙向兩人道謝，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周圍的人見熱鬧已完，紛紛轉頭吃喝，不時偷眼看王、楊兩人，但卻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
王升伸手在楊佳欣雙眸前晃了晃：“你傻了？”
楊佳欣抬眸看他，神情古怪地道：“我以前聽警校的老師說過，說‘勁發如泄’，人的力量發出去，是發散開的。就像打一拳，你想打的可能隻是其中一個點，但最後卻打的是整個‘麵’。除了想要打的那一點外，這個‘麵’上所有其它的攻擊，都是無用功，最為浪費。但這個沒辦法，因為一般人根本沒辦法控製力量的釋放。”
王升奇道：“你沒事講這些幹什麼？”
楊佳欣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道：“隻有真正的高手，達到‘收發如心’的地步，才有可能控製自己的力量釋放，將發散的力量集中到想要擊打的點，這樣一來，力量的浪費就會減少，打擊的效果就會增加。”
王升訝道：“你們老師見解挺高明的嘛。”
楊佳欣神情越發古怪起來，指著啤酒瓶瓶頸上的切口道：“像這種效果，必須要力量高度集中，才有可能辦到。這已經近乎於能夠將力量完全收縮到一點，才會出現這種類似金剛鑽刀頭切出的效果。不隻是這個，還有這個掌印，都是必須將力量完美控製得一點不散灑，才能辦到！”
王升不禁對楊佳欣刮目相看。
這美女原來也不是那麼不學無術嘛。
剛才切瓶口那一招，是他從應無蹤那裏領悟來的，而留掌印這個，則是類似的延伸。原本他對“力量運用”的理解，就非常高明，像這樣的延伸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但這對他來說極為輕鬆的一回事，在別人眼中就完全不同了。
楊佳欣眼眸中異彩泛閃，有點激動地道：“想不到你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別說我哥，就算是我們警校的老師，不，加上我認識的所有人，也沒你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