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益難抑緊張心情,右手顫顫巍巍地抬起,按在了黎小燕的頭頂。
然後是用力的摸揉,整個頭頂沒一寸被他放過。
到了最後,他猛地抓著幾根剛剛出來的發茬,用力一拔。
“呀!”黎小燕一聲驚呼,捂著頭頂跳了起來,朝後退了好幾步。
“是……是真的!”田益看著手中扯下來的發根,聲音都顫抖起來。
“沒你的事了,出去吧。”王升對黎小燕道。
後者當然求之不得,慌忙出了房間,被楊加海的兄弟押著離開了。
王升手一抽,把銀針抽了出來,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把手上所有俞千策和左離的錄音全交出來,我就替你治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她’。”
田益一震回神,迅速冷靜下來:“我好像還沒答應和你合作!”
王升走到他麵前,哈哈一笑:“哈,我勸你最好趁著現在趕緊答應,因為假如我改變了想法,那時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也不一定會幫你了!”
田益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半晌始道:“但我要是把錄音給你,豈不是有違我的職業道德!”
王升奇道:“難道你私自竊聽他們,就是有職業道德的行為?行了吧!你要是重視職業道德,就不會給左離裝竊聽器了。合作與否,你隻有一分鍾考慮時間,趕緊的!”
田益看著他,突然頹然道:“你贏了!”
入夜,在滇南省中醫院副院長辦公室內。
俞千策和左離兩人坐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區,神色間均透出少許不耐煩。
現在離昨天和王升約好的答複期限,已經隻剩四個小時,然而直到這刻,仍然沒有聽到王升的死訊。
原本這事隻要發生了,就應該很容易傳過來,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專門布置人手去監視。可是現在離藥物生效的最初時間點,已經過了快十二個小時,然而什麼消息都沒傳回來。
“奇怪,難道他死在外麵了,所以暫時醫院還不知道他的情況?”左離忍不住道。
“這不失為一種可能性,但考慮事情,必須從最壞的角度先行考慮,假如他是沒有死,我們該怎麼做?”俞千策看著自己這個徒弟。
當初他收左離為徒,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左離給了筆不菲的拜師費,以及幫了他一個不小的忙。
不過後來,他就發現左離非常有跟他的潛質,為人心狠手辣,而且嘴嚴,最重要的是,識相。
期望左離這樣的人永遠尊師重道,是不可能的。但他隻要一天地位還低於俞千策,就會嚴守後者的命令。
“這……我倒是有幾個點子,就是怕師父你反對。”左離露出遲疑神情。
“少在我麵前來這套,要說就說吧!”俞千策太了解自己這個入室弟子了,看出左離隻是故意假裝遲疑,事實上在其心裏不知道已經想過多少次,隻要他答應一聲,估計左離就會雀躍著去動手。
“是!我知道師父一直反對把咱們倆牽涉進王升那小子的死裏麵,以免將來被人拿著把柄,所以想的點子全都不需要咱們親自動手,最優先的手段,就是從外麵找點人,就能把那小子……嘿,我說的人,不是田益那種順手幫忙給人情的那種,而是專業的、拿錢辦事的那種可靠人選!”左離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