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才剛扭過頭去的瞬間,下頜早已被人掐住,然後硬生生扳過來。
夏伊朵隻消剛抬了抬眼皮,上方那張妖孽橫生的麵容早已壓下,他的薄唇就擱在她的俏鼻上方,隻餘短短尺寸,“在看什麼!?”
聽著後者悶悶的聲音,凝視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逸麵孔,夏伊朵錯愕不已。
他此刻不是應該跟助手討論在意大利產業的事情麼?為什麼她看著窗外這種事他也管?
後者錯愕呆愣的可愛表情很顯然征服了他,翎羽適才悶悶的心情稍有緩解,薄唇曖昧的摩挲著她的俏鼻,從喉嚨裏擠出的聲音更如大提琴般悅耳磁性,“剛才在看什麼?”
“沒什麼……”夏伊朵下意識的回答,似乎是不想讓他誤會,才解釋道:“隨便看看,況且你跟你的助理不是在談事情麼?我……”
“看我!”他忽然抽回凝望他的神情,極為霸道的落下一句話。
“啊?”請原諒,夏伊朵的智商,實在很難理解他的不滿來自何處。
“我說看我!”他似乎是不滿她的不解風情,略帶火氣的聲音剛過,又一下柔了下來,像是壓下了某種怒意,生出了一種款款情深,“記住,你以後隻準看著我!”他的黑眸氤氳著,緊緊鎖住她蒼白柔弱的小臉兒,忽而露齒一笑,不管不顧的將她夾入胸腹間。唇角依然勾著薄薄的笑意,有一種自得自滿足的意味。
隻準看著你?夏伊朵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一直看著同一個人,眼睛不會抽壞嗎?
夏伊朵才抬頭,正巧撞上前方駕駛座上那白色西裝黝黑麵孔的男人那望過來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後者朝著她點點頭,隻是那眉梢眼角都洋溢著曖昧的味道,夏伊朵雖然尷尬,卻也是朝著後者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是剛才隱約聽翎羽喊他,“米那羅……”
一路無語,半路上米那羅也停止了彙報工作,而是開始為車後座的夏伊朵介紹意大利著名建築風情乃至各色小吃,而翎羽則開始假寐。
車身停住,到了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夏伊朵剛回過頭來準備叫醒翎羽,卻見後者早已睜開了眼,正直愣愣的看著她,“醒了?”他說。
狹長墨黑的長眸還半張不開的,生出了醉眼朦朧的味道,配合著他那張俊逸絕倫的麵容,夏伊朵的額頭不由得滑下三根黑線,大哥,睡的是你好不好?
她發現有一句話真的是沒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翎羽在一起越久,他的無賴跟脾性夏伊朵算是知道了一二,所以對於此刻在心裏冒出的那一長串粗話,夏伊朵已經見怪不怪,雖然她從不相信那是以前自詡為淑女的自己能夠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