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十天,你是七年。
十天,又算得了什麼。
“古澤,你不必這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孟複,金禦風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如現在這裏呆十天,他肯定會狗急跳牆,想方設法的再利用關係把我判個好幾年,我靜觀其變就好了。所以,孟複,你在家等我,十天,除去今天,也就九天。等我九天,好嗎?”他灼灼的望著他。
孟複點頭,又道,“真真昨天晚上來找我了,今天又不見了。”
“她,她找你了?”
她找你了,你們做了什麼,她是不是求著要跟你在一起?孟複,你是怎麼回答的,你會嗎?你會這樣離開我嗎?
不,這九天,我等不下去了。
“她把金禦風的犯罪證據交給了我,我剛剛交給警察了。”
“嗯。”古澤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又或者,這證據他本是就沒有太在乎,他在乎的是,“孟複,她找你了,那你,還會等我嗎?”
期盼著,說不出口的期盼著。
零丁的葉尤自飄到海岸上。
“……我等你回來。”他說。
孟複就在警察局門口等著,不一會兒警鈴傳來,警車停在了門口,兩個警察架著金禦風出來了。
從前總是西裝筆挺,不可一世的金禦風,變得很是狼狽,他猙獰著臉,再見到孟複的那一刹那變得愈加的凶狠,“孟複,我不會放過你,你搶了我的女人,還要聯合她一起來害我。我不會放過你們這一對狗男女的。”
“行了,到了警察局還敢這麼不老實。”一個警察將金禦風架的更緊了。
金禦風被推著進了警局,還不住的回頭,怨毒的看著孟複,嘴裏不住的罵著。
孟複跟著進去了。
他說,“警察先生,我有幾句話要問他,可以嗎?”
“可以,你有什麼問的就問吧。”
孟複平靜的望著金禦風,奇怪,他該無比的怨恨的,這種種自己的遭遇都有金禦風的份,但,他很平靜。
可能,隻是他先前將所有的恨都給了古澤了。
從前的恨太強烈,末了,到了現在,就算有恨,那情緒再也不會波動那麼大。
他問,“真真的孩子,是你動手打掉的?”
“是,是我動手的,我本來想留著孩子。但,那是她和你的孩子,我怎麼能容忍她和你的孩子生下來。”
孟複的唇抿成一線,一條人命,原來可以這麼輕賤。這人就和姑姑一樣,人命可以毫不在乎,視如草芥。
“那不是我和真真的孩子,是你和她的孩子,你親手殺了你和她的孩子。”
“哼,我親耳聽到真真說的,那還有假?孟複,別騙我了,那個時候,她去找你,你們肯定發生關係了。”金禦風斂下眼裏的震驚,嗤之以鼻。
他曾自房門的縫裏看見謝真真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聽謝真真說,孩子,你是我和孟複的孩子。
那一刻,他氣急敗壞,如何能容忍!
“你不相信她。你想用謊言來減少自己的罪惡,是嗎?嗬,也許你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罪惡。”
所以,可以毫無顧忌的打真真。
所以,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害別人。
“你這種賤/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一個同/性戀,去還勾/搭別人的老婆,你更惡心,你和古澤都惡心極了……”
接下來的更多髒話被警察製止了,可金禦風仍舊不甘心的想要繼續罵,直到被警察重重的警告這才住了口。
孟複麵無表情,似是對那些罵人的話毫無感覺,他轉身準備走,壞人自然有法律來懲戒。
剛走兩步,口袋裏的手機便震動了。
這號碼他不認識。
“孟複,救我。”電話那頭傳來虛弱的聲音。
孟複身體一僵,麵如死灰,隱隱的知道不妙,“真真,怎麼了?”
周圍忽的安靜下來,在聽到“真真”這兩個字的時候,金禦風閉了嘴,血液跟著沸騰,謝真真,你居然到現在還在跟孟複電話,賤/人!狗男女。
“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了,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好疼。”
“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孟複急著走,金禦風在後頭狂喊,惱怒道,“孟複,你他/媽/的不許去找謝真真!”
孟複回過頭,眼神凶狠,含了淩厲之色,逼問著,“你到底對真真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流血?”
一個警察回道,“我們趕過去了,這個人渣正在施行家暴,但當時謝真真並沒有……”流血。
未說完,孟複已然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