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滲透了古澤的氣息,在潛移默化當中。
後來他坐在沙發上,抱著那毛絨熊,喃喃道,“古澤,我等你回來。”
謝真真坐在出租車上,司機大叔說,“小丫頭,到了。”
謝真真恍然的,神思被拉了回來,“到了。”眼睛又猛地亮了起來,“到了,真的到了,謝謝。”
她付了錢,匆忙的下車。
就是這裏了,這裏便是孟複居住的地方。
她收攏了大衣,將圍巾纏的更緊了一些,手放進口袋裏,環顧著四周,天色極暗,路口的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像極了久遠的時光,像極了遠方的詩。
這裏,一片靜謐。
她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眸子若星光,她說,“孟複,這裏就是你生活的地方,這裏就是你喜歡的地方啊。也好,如果,我能和你生活在這樣地方,也好。”
我不再喜歡城市的喧囂和浮誇,不再喜歡那些名牌的包包和首飾,你看,我放棄了你,我過的並不快樂。
她想,孟複,我應該專心的等你七年的。
我不應該嫁人的。
那是我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不知道,這個錯誤還能不能修改。
心裏忐忑,麵上也跟著紅潤起來,謝真真輕輕的跺了跺腳,緩解心裏的那份緊張,抬手敲門。
那是下意識的反應,孟複猛地睜開眼睛,連鞋都沒來的及穿,便打開了門。
他以為是古澤。
“真真?”滿眼驚訝。
“是我。”
謝真真抱住了孟複,她的眼淚很快的流了下來,沾濕了孟複的衣服,她說,“孟複,我找了你好久。”
她啜泣著,哽咽著,一腔思念都化作了淚水。
她坐在沙發上,依舊依偎著孟複,她說,“孟複,我剛到夜色/情人,還沒找到狄駿,就被我的丈夫帶走了。回去之後,他便打了我。我一直沒有機會出去,他不讓我出去。孟複,這次,你不要再趕我走了,好不好?我再回去的話,會被打死的。”
“好。好。”
他抬了手臂,抽出紙巾替謝真真擦眼淚,“真真,對不起。”
謝真真搖搖頭,“孟複,不怪你,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放棄你的。是我自己選擇的。”她緊緊的抓住了孟複的衣服,如瀕臨死亡死亡之人可以依附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孟複,我想要和金禦風離婚,他是不肯的,我父母也是不肯,他們都相信金禦風是個好人。他很會在我父母麵前裝好人,但我受夠他了,我不能在身邊呆下去了。”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孟複,這是金禦風的犯罪證據,他做黑市生意,他做盡了各種壞事。”
她說,“孟複,你幫我,我不敢一個人去揭發他。我必須要逃離他。”
孟複接過了那U盤,他說,“好。”
古澤還沒回來,古澤也被金禦風陷害著。
他將U盤揣在手裏,輕聲問,“真真,這段時間,你到哪裏去了?”
“我一個人躲著,躲在市裏,每天都喬裝打扮,我還去了我們原先租的房子,那房子已經轉租給別人了。我求著人家又進去了一趟,撕下了我們一起貼的牆紙。我才不留給別人呢。後來,我找了江輝,又去了葉家,你的表哥葉延告訴了我你的下落。他說,讓我不要打擾你。他說,你和古澤住在一起。多會開玩笑啊,你怎麼會跟古澤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