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重重的壓在他的唇上,舔舐著他的唇,舌頭伸進去攪動著,他感知他笨拙的回應,心裏頭陣陣欣喜。
不知wen了多久。
有學生不小心走到後頭一排。
又悄悄的退開了。
人很奇怪,不是嗎?他以為,現在是冬季,他可以適應寒冷,他以為,這人走的時間越長,他就越能適應。
然後,他就把他忘了。
然後,他就可以讓自己的一顆心繼續孤寂下去,不在乎死,不在乎活。
可,他還是覺得冷,森森寒意從腳底上升至心裏,他開始懷念起他的懷抱來,很暖和。
孟複仰頭望著頭頂的那盞昏黃的吊燈,這麼細細的思索著著,孟複啊,他是誰,他是古澤,是曾經最恨你的人。
你怎麼能……
而後,這思索被打斷了。
他的身體隨著古澤的律動來回的晃動著,有些疼。
撞擊的厲害了,受不了了,他抬起胳膊咬著手腕。
古澤拉下他的手腕,遞給他一個深wen,將他的雙腿分的更開,動作卻明顯輕柔了很多。
“古澤。”
“嗯。”
“沒什麼。”
他閉上了眼,再不說什麼。
他心裏隱約有預感,古澤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也許真的像王秘書口中說的那樣是公司的事情。
他想自己不懂,也不想追問,可事情,總覺得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個冬天,過的很快。
後來,下雪的日子也不覺得有多冷了,隻是古澤變得越加的忙,能和他一起上下班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
他一個人走過半個小時的路程,腳踩在未融化的積雪上。
腳趾頭變得有些冷。
古澤很晚才回來,帶著一臉倦容,直接倒在了床上,隔著被子抱著孟複,“吃過飯了嗎?我讓王秘書送過來的,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胃口。”
“嗯,很好吃,我都吃了。”
“那便好,我天天想著,你要是能長得胖一點就好了。我……”
未說完。
“嗯?”
孟複垂著眼瞼,見古澤已是合上了雙眼,睡著了,呼吸變得沉了。
這人該是累到什麼程度,竟是睡著了,從前醉酒都還能保持些許的清醒。孟複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子,起了床,脫掉了古澤的鞋子和衣服,給這人蓋好了被子。
他就坐在床頭,望著天花板。
又低頭,去將被角掖好。
“古澤,我從未見過你這麼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輕輕的問這睡著的人,“是不是葉婷他們還在找證據證明我不是精神病?”
“古澤,不要瞞著我,如果累,就不要管我了。”
他的手輕輕的插/進古澤發間,又收回來了。
我不希望你做的更多,你本該過的很好的,來到這個小鎮,本就不是你的本意。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了。
古澤動了動,似有警覺,但還是沉沉的睡下去了,孟複遲疑的拿過古澤的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看了眼熟睡的古澤,終是接通了電話。
“古澤,你把真真弄到哪裏去了?!”電話那頭的人暴怒道。
真真?謝真真?孟複的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心緒瞬間慌了。
“你是……?”
“孟複。嗬。”金禦風冷笑著,“居然是你來接電話,真真呢?她在哪裏?”
“你是誰?”孟複斂眉問道。
身旁的古澤動了動,似要清醒。
孟複迅速的起床,赤著腳快步走到了客廳,他壓低著聲音,不安的走動著,腳底一片冰涼。
真真,她到底怎麼了?
“我是謝真真的丈夫金禦風,現在她不見了,應該是古澤搞的鬼。因為真真要去找你。孟複,你最好叫古澤把真真交出來。他不就是害怕真真把你搶走嗎?”忽的怒道,“他竟然做出了這種卑鄙的事情。”
不,古澤不會這麼做。
他猛地站定了,朝著房門望過去,那個男人正熟睡著,那個男人待他那樣好,可那個男人對謝真真也有那樣強烈的厭惡。
“真真她什麼時候消失的?”
“昨天晚上。孟複,古澤這些天應該都很忙吧,忙著怎麼處理真真呢,我好心提醒你,要是真真出了什麼事,你一輩子也別想好過。”
“他不會這麼做的,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不是他,不是古澤,他蜷縮著腳趾頭,怔怔的冰涼的站在原地,他覺得渾身都開始冷了起來。
冰封了一般。
真真,她與他已經有大半年沒見了。
那時候,真真還有五個月的身孕,現在,孩子應該生下來了吧。那時候,真真說,孟複這是我們的孩子。